破胆。
伙计不明所以,潘令宁只吩咐:“你去把门关上,今日若未征得我同意,谁都不许出去!”
伙计应声去了,潘令宁急忙往后院赶,但是只见七八人,比往时少了许多,后来她才知晓,刚刚打起来时,已经几尽吓跑。
如今他们倒是分开了,扭着脸气呼呼地分队而坐,看衣裳,不止太学的学生,只怕还有外地来京的举子。
听闻举子来京以后,各大酒楼正店,也有多起争执,甚至还一度惊动官府,以及御史台和皇城司逮人,只是闹的什么事,潘令宁实在繁忙,也无暇闲听。
难道今日闹到她这里来了?
而齐远居然在,此时居中拍着手背讲大道理。
他居然在?难怪伙计不敢讨赔偿赶人,可不就是少东家在呢,伙计也不敢龃龉,只敢来找她!
“子彦兄,国朝右文,尊崇孔孟,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才是沿袭《周礼》及祖宗成法,因此南廷才配称为正朔,岂是夷蛮番邦可比拟的?番邦开化尚不及民众,也敢自称正统?”一名太学生耻笑。
齐远连忙推了推同窗:“不可妄说!”
然而穿着白襕的外地口音的书生却更狂妄:“呵,崇文抑武,乃至军队废弛,只能纳贡乞和,北疆民众连年疲于军役赋税,便是江南州郡百姓也累受苛捐杂税,和衙前役盘剥,然而数百万军队享俸禄供给,却无策于北邦铁蹄,难道这便是正朔王师的威严?疆域之民宁可北逃,习契国之语,吟契国诗词,舞契国之乐,也不肯受国朝教化,也不知自诩右文的正统,怎么做不到四夷皆服?”
“照你这般说法,那北番的风都是香甜的了!本以为只有往年的江东士人狂妄,今年一比,北境来的士子,延朔遗风也不遑多让!”那太学生又一番鄙夷。
齐远着急道:“隽才,子彦兄,不能再议,不能再议了!”
那两人还在气头上呢,还不服,潘令宁便出声制止:“今日文士齐聚我等小小书铺,高谈阔论,各抒己见,本是难得的雅事,只是我来时见外头官差巡逻经过,也不知是否书铺简陋,乃至声响喧天,惊扰了邻里?诸位若不尽兴,我到临街酒楼开一间包房,各位也可继续饮酒畅谈?”
一听官差巡逻,他们才一激灵,唤‘隽才’的太学生冷眼扫视众人:“谁走漏了风声?都说好了谁也不许传出去,谦谦君子,休做无品无德之事!”
潘令宁心想,原来还懂得害怕,她以为他们无法无天呢!
只是没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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