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
太子让中官回宫传唤御医,崔题唤来宅老和从仆,在中堂吩咐一番。
他许久没回别宅,如今突然领回来一名女子,虽然是太子领进来的,他也担心下人生疑,或传回崔府自己母亲耳朵里。
母亲这些年对他的婚事操碎了心,从他落脚京城便开始张罗了,他头疼扰心,这时候可不好传出流言蜚语。
他照常打点一番,吩咐从仆在他不住宅子时,好好招待“太子的贵客”,待他回了后院西厢房时,陡然见太子和潘令宁有说有笑。
而周先生竟也不在!
太医处理了伤口便也退了,潘令宁倚靠床头,仔细回着太子的提问,太子坐在太师椅上,却隔得不算远,他面容和善,春风和煦,爱民如子,有说有笑。
屋中虽犹有两名中官守着,但几乎可以当他们做隐形。
也不知聊罢什么,太子忽然夸道:“世人常说君子豪义,却不知女子气节,若非小娘子机智勇敢,金兰互托,岂能打破鬼樊楼三年沉疴、樊笼之困!”
“储君谬赞了,当时情形,民女也是侥幸,民女也坚信,若换了其他女子有如此机遇,应当也会英勇抗争!”
“潘小娘子与阿蛮小娘子自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不必菲薄!”太子满是赞赏溢美之词。
崔题手持折扇轻敲掌面,立在屏门后,似乎不急于进去,倒是想听听他们两人聊着什么。
直到周先生陡然出现在他跟前,侧头询问:“崔相公,怎么不进去?”
崔题才赧然,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像那偷听墙角的,有失君子风范,他略微轻咳两声,这才走进去。
适时,潘令宁刚好开口:“殿下,民女尚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转眸便看到崔题走了进来,潘令宁神色稍变,显得不自然,话也止住了。
太子却眼巴巴地望着她,见她对崔题颇为胆怯,太子也瞥了崔题一眼,又好奇地望向她。
潘令宁咬了咬下唇,她豁出去了,便是忤逆崔题的劝告,她也不可放过这等好机会,她忽然下床跪拜太子:“殿下,民女家族累受衙前役之苦,好不容易盼得兄长考中进士,跻身官户,兄长却突遭冤污下狱,民女上京只为救出兄长,几经磨难,又遭背叛,实在没有旁的法子,久闻殿下盛誉,贤肖尧舜,不知可泽及子民,替民女网开一面,让民女见见狱中的三哥潘鸿鸣!”
怕太子婉拒,她再顿首,“民女所求不多,只希望能见见狱中的三哥哥,是死是活,只需要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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