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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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压根没看那份供词，裴杼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人都已经被你们折磨成这样，还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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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成实在坐不住了，这什么狗屁御史句句带刺儿，裴大人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这人依旧软硬不吃，再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他不要脸，郑兴成也懒得跟他客气：“他是自己发了疯，难道还要怪别人？区区一个周若水便能让钦差如此袒护，莫不是这周若水跟你们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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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休要放肆！”御史大夫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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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成哼了一下，全然不在意他的冷脸，继续阴阳怪气：“你们联手欺负裴大人还不让说了？也就我们窝囊好欺负，换个性子烈的，早赶去京城一头碰死在御前，自证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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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深吸一口气，揉了两下发疼的胸口。若是跟钦差呛声还叫窝囊？天底下还有不窝囊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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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一圈，愣是没有一个人对此人的大言不惭感到愧疚。御史大夫算是见识到幽州衙门有多团结了，一早就伪造了证据等着他们，还死不悔改。若是顺着裴杼的话往下查，大概也查不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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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症结还在周若水身上，御史大夫目光如炬：“松开手，让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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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四却看向裴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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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气急，他堂堂钦差说话竟然还不如裴杼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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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杼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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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四于是松了手，周若水便又对上了裴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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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凭不是个东西，裴杼同样如此，恨裴杼已经成了周若水的本能了，他奋力挣扎着，眼睛里仿佛点燃了一团灭不掉的火一样，神色越发癫狂：“裴杼，别以为你能赢我，你不过就是比我多了那么点运道而已，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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