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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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争锋以裴杼的避让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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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颇为得意, 不免觉得张丞相太过小心，来之前多番嘱咐他千万不能着了裴杼的道。他还以为裴杼有多硬气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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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侍郎倒是比御史大夫警惕一些, 他之前来幽州查过刘岱，当时裴杼跟他手下的无理取闹曾让邓侍郎大开眼界。其实这回他本来也不想来幽州, 无奈张丞相让他陪着这些御史，邓侍郎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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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这次的事能平安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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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担心裴杼的徐尧叟，他可不希望小师弟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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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州的官员则稳坐在旁, 根本不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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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平甚至阴测测地盯上了御史大夫跟邓侍郎，心中盘算着, 若是这些人胆敢欺负他们裴大人, 他手上正好有几味药对症，不声不响地下在他们身上，谁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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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这位在朝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巡官周若水便被带上公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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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露面, 周若水已与从前大不相同。哪怕出来之前有人替他整理过衣衫，梳好了发髻, 但仍能看出精神萎靡。整个人手脚被捆住，嘴也被堵了起来, 被押过来跪在地上时还在剧烈挣扎，凶神恶煞地怒视周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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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当即怒斥裴杼：“他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 你们竟敢私自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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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杼警告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御史大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幽州上下对他滥用私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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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会如此？还不快将他松绑！朝廷让我们来查黄副使的事，这些证人自然要让他们畅所欲言，裴大人让人堵住他的嘴, 难道是要藐视钦差、藐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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