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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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杼的生意做得太大了，今年冬日又多了什么虾酱鱼干之类，那玩意儿不过寻常，有人喜欢也有人弃之如敝屐，但要说起香露、瓷器这等精贵物件，便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了。每次一想到裴杼的钱源源不断，张戚便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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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需要钱了，收拢人心也不单单是靠权势，若论有权，谁还有龙椅上的齐霆有权？权力只是外衣，利益才是本质，只有用钱将这些人都野心填满，他们才会恭恭敬敬地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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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杼的方子，张戚这回势在必得。为此，他不惜舍出重金让御史大夫为自己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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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们出行这日，张茂行也入了宫。他这阵子经常入宫，不过见到的多是宫中的太监，得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差遣。目测齐霆对他也还在观望阶段，还需考察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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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行并不着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都办得漂漂亮亮。不过这次他见到的不是太监，而是大梁的皇帝。刚一碰面，齐霆便问起了黄维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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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行牢记裴杼的叮嘱，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从前虽在军中任职，但与裴大人、黄副使并不常见面，实在不知此事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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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常见到裴杼，他怎还提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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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行选择了自夸：“微臣先前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功绩。若要说身手，微臣自信不输宫中任何一位侍卫，这一点，想必裴大人也是看在眼中。裴大人举荐微臣，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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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真的，他在军中经常跟铁牛先生比划，虽然打不过铁牛先生，但是跟旁人打却从未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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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霆被他这毫不自谦的话给取悦到了，含笑道：“你倒是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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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杼也实诚，举荐人从来都是出于公心，并不为争名夺利、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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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行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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