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彻查

燕王的带动之下，本来不满张戚的官员也站出来争辩。倒不是为裴杼说话，而是唇亡齿寒，为来日的自己撑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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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在张丞相的催促之下，顶着压力道：“既有命案，自当查证清楚，否则难道要让黄副使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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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霆还在迟疑。裴杼再不济也是幽州太守，应当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陷害。齐霆捋清楚后，便有了将计就计的心思：“此事乃是御史台牵头，来日若证明裴爱卿无罪，且黄维凭也未遇害，你等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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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们都不想接下这口锅，张戚也不便出头，关键时候，还是御史大夫咬牙撑着：“微臣会辞官回乡，永不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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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换一个御史大夫，勉强算是值得吧。御史台里多是张戚的人，但只要将御史大夫的弄下去，再塞个自己人过去稳住大局，今后御史台便不再是他张戚的一言堂了。齐霆同意了让御史台去查，为显公允，他还调遣了大理寺卿徐尧叟跟刑部的邓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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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尧叟对此十分满意，以他大理寺卿的身份跑出去办案无疑是大材小用，不过谁让他师父跟小师弟都在幽州呢？徐尧叟就乐意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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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张丞相等人陷害的意图太过明显，临行前，齐霆还将徐尧叟叫至宫中，仔细叮嘱一番，让他见机行事，务必查清真相，莫要冤枉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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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人……指得自然是裴杼了。齐霆压根不相信一手扶持的忠臣会造反。裴杼又不似沈将时、王绰之流，他对自己有求必应，若是这样的忠臣都要造反，那他大梁的江山早就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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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尧叟听懂了齐霆的暗示，欣然应下。其实齐霆不说，他也会偏着小师弟的。说句不中听的，哪怕小师弟真的谋反，徐尧叟也会帮忙瞒着，顶多就是劝一劝让他三思罢了。不瞒着还能如何，师父又不愿意回京，还不得靠着小师弟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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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戚也在交代御史大夫，让他务必拿到那几个工坊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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