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让我恶心

压地面摩擦出来的，“我想出去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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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合上书，也不想再读了，今天他又吃了没文化的亏，挑了本什么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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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秦时得了一个小感冒，结果引起了呼吸衰竭，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他不允许他再有任何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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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扬尘大，当心肺部感染。”秦恪说，“再等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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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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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道逐客令，但秦恪没有走，起身从床前离开，很快又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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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脸盆放在床边，解开秦时的病号服，拧了把温毛巾，在他脸颊前胸擦拭着，毛巾底下的肋骨根根清晰分明，秦恪依稀记得，秦时高中时是校篮球队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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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天添给我打过电话。”秦恪整理好秦时的衣襟，开始擦拭他的手臂，“说她明年毕业，已经拿到了国内的offer，马上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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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的，秦天添那么个傻姑娘，在高三之后突然开了窍，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大学居然拿着奖学金去美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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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这些年里难得的好消息，但秦时听完没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我累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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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攥着毛巾的手指顿了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我带来的书，你让赵护士读给你听，还想看什么告诉我，我下次带过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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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睁开眼睛，突然激动起来，“我让你滚，听见了没有！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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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身像是被封进了水泥里，连无能狂怒都做不到，只能无助地瞪大双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用唯一能动的那只手，虚弱地敲击着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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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护栏上早就包裹上厚厚的海绵，不会造成伤害。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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