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语无伦次的男人,突然发现他浑浊的眼睛里有种令人心碎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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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墨寒,那个高大英俊的特工,会用法语念情诗,会跳华尔兹,却从不会在寒冬里为了一车煤走二十里雪路。
夜深人静,孩子们吃饱睡下后,夏婉取出珍藏的结婚照。煤油灯下,墨寒年轻英俊的面容仿佛在凝视她。她轻轻抚摸照片,突然发现相框角落里有道不起眼的裂缝,是去年大会上被砸的,当时她用米汤一点点粘好。
"墨寒..."她对着照片喃喃自语,"如果你能回来多好..."
窗外传来王树槐劈柴的声音,闷闷的斧声在雪夜里格外清晰。
夏婉透过窗缝看去,那个身影正在月光下奋力挥斧,每砍几下就停下来往手上哈口热气。
劈好的柴火整整齐齐码在墙角,足够烧半个月。
第二天清晨,夏婉被墨辰的尖叫声惊醒。
孩子浑身滚烫,小脸惨白,嘴角还挂着呕吐物,这是饿出来的急性胃炎。她抱起孩子就往矿医院冲,却在门口撞上扛着石灰来的王树槐。
"给我!"王树槐扔下石灰袋,一把抢过孩子就往山下跑。夏婉追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看着他脚上的破胶鞋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医院走廊里,王树槐蹲在墙角,盯着自己脏兮兮的指甲发呆。护士出来说孩子要住院观察,得先交二十块钱押金。夏婉翻遍全身只有八块三毛,急得直掉泪。
"给。"王树槐突然塞过来一卷钞票,"先、先拿着...不够我再去借..."
夏婉数了数,整整五十块八毛,不知是这个矿工攒了多久的血汗钱。她抬头想说话,却看见王树槐正用袖子偷偷擦眼睛,粗壮的手臂上还有输血的针眼。
"你..."
"我、我O型血...万能..."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兜,"对了...给孩子买了糖..."
掌心里是两颗快化掉的水果糖,黏糊糊的糖纸上印着"上海大白兔"——和几年前墨寒捎来的一模一样。
三天后墨星出院时,夏婉在病房门口拉住王树槐的袖子:"我们...我们去登记吧。"
王树槐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黝黑的脸涨成紫红色:"夏、夏同志...你、你别勉强..."
"不勉强。"夏婉看着病房里啃苹果的墨星,"孩子需要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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