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醒来

眼角多了细纹，"自你在钦天监观星时突然昏迷..."

"现在是承天二十三年？"李敢突然抓住莫云裳的手腕。他记得昏迷前明明是承天十八年的冬至夜，当时北斗第七星突然爆发出妖异的蓝光。

李圆圆默默递来铜镜。镜中人长发及腰，下颌线比记忆里锋利许多，左眼下方多出一道细疤——那是他在梦中被星砂灼伤的痕迹。李敢突然扯开衣领，鲛人皮肤上的甲纹不见踪影，但锁骨位置赫然浮现着微缩的北斗星图。

"你昏迷后第七日。"袁青眉展开一卷泛黄的奏折，"钦天监报告说紫微垣出现星砂倒灌，那些描述..."她突然顿住，因为李敢正用指尖在空气中画出复杂的星轨，正是奏折里记载的异常天象。

寝殿突然寂静。白羽微的剑鞘抵住李敢咽喉："你是谁？"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真正的李敢不可能懂占星术。"

"我在梦里当了五年的活星盘。"李敢苦笑着指向窗外。众人回头望去，朝阳正好跃过宫墙，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那影子边缘诡异地浮动着七个光点，排列成北斗形状。阿俏突然尖叫着后退，因为李敢的影子里正不断渗出黑色细砂，像极了奏折中记载的"星砂倒灌"。

完颜倾城突然扯开他的中衣。众人倒吸凉气，李敢胸口浮现出半透明的鲸鱼轮廓，正在皮肤下游动。当阳光照到那处时，他们清晰看见鲸鱼胸鳍处有七根肋骨如花瓣绽放，每根骨缝里都嵌着闪烁的玉签。

"癸未..."赵楚瑶念出最大那枚玉签上的文字，突然脸色煞白，"这是先帝驾崩那年钦天监遗失的..."

话音未落，李敢突然剧烈抽搐。他看见七个妻子的身影在视野里扭曲融化，变成七道颜色各异的光流。床榻化作黑鲸的脊背，寝殿穹顶显现出琉璃裂纹。在最深的黑暗处，三十年前自焚的钦天监正使伸出手，掌心托着正在融化的北斗七星。

"找到星砂的源头..."老人的声音混合着李圆圆哭泣的余音，"在现实与梦境的夹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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