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刺绣上洇出暗痕,像极了308包厢里泼翻的威士忌。
鬼使神差地推开"天上人间"的旋转门,308包厢的碎玻璃在应急灯下闪着幽蓝,满地的碎玻璃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沙发缝里还卡着半截断了的甩棍。茶几上泼翻的威士忌在地毯洇出深色痕迹,我踩过满地狼藉,沙发皮革上的凹陷还留着体温,我跌坐下去的瞬间,鎏金腰带硌得后腰发疼,旧伤裂开的刺痛让喉间泛起铁锈味——果然又渗血了,暗红的点在裙摆鎏金绣线间洇成哑色的花。
顶灯滋啦炸开白光的刹那,碎啤酒瓶堆里晃出个模糊人影。我盯着自己在玻璃碴里的倒影,吊带滑落的肩头沾着半片干涸的血痂。
风从破了的窗户灌进来,把碎纸吹得在狼藉里打转。青龙帮那十几个刺青男临走前啐在地毯上的烟头,正挨着我七个人留下的鞋印。我蜷起膝盖时,裙摆鎏金丝线刮过玻璃碴,发出细若游丝的声响——这满屋子的狼藉啊,终究只有我们七个人知道,哪道裂痕是甩棍砸的,哪滩酒渍里混着没擦净的血。
我重重砸进沙发,腰带瞬间勒进后腰,像是詹洛轩谈判后揽住我肩膀的力道,又像是王少刚刚拽着我不肯放手的偏执。碎玻璃折射的幽蓝光斑在眼皮上狂舞,每一下闪烁都刺痛神经,仿佛谈判桌上青龙帮拍案的声响,混着王少嘶吼时颤抖的尾音,在脑海里来回拉锯。
喉咙像被玻璃碴塞满,疼得连吞咽都困难——或许真的是我错了?错在自以为能瞒天过海,错在把王少红着眼眶的质问当作任性。可当他喊出"青龙要找的是我"时,我除了转身还能做什么?若带他同去,以他的性子,定会为我掀翻整个场子,到时候詹洛轩又该如何收场?一个是为我敢拼上性命的挚友,一个是手握青龙帮却总在暗处护我的人,这场无声的博弈里,我连做选择的资格都没有。
指尖机械地抠着沙发破洞,皮革碎屑簌簌落在鎏金裙摆上,像极了我支离破碎的理智。我何尝不清楚,自己不过是仗着詹洛轩眼底的纵容,才敢孤身踏入龙潭。可王少不懂,我赌的从来不是詹洛轩的庇护,而是赌他能看懂我的苦衷——我不愿他与詹洛轩正面交锋,不愿看见他们任何一人为我受伤。
膝盖的伤口突然迸裂,钻心的疼痛顺着神经直冲天灵盖。低头望着渗血的创可贴,猩红在鎏金绣线间肆意蔓延。颤抖着扯下创可贴,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裙摆的刹那,泪水终于决堤。我死死咬住下唇,蜷缩在狼藉中痛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明明一切都尘埃落定,为何心还在被凌迟?是王少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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