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带起几片飞絮粘在指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一根棉签触到伤口的瞬间,他手腕猛地一抖,消毒水在擦伤处洇开小片深色。
“疼吗?”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抬头看我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像暴雨前低空掠过的燕群。我还未作答,他已迅速抽出第二根棉签,这次动作轻得惊人,指尖几乎是提着棉签尾端,像在触碰朵带露的花。
锁骨处的淤青被酒精棉轻轻碾过,他忽然屏住呼吸,连带着肩膀都绷成直线。我听见他齿间泄出的气音,混着棉签与皮肤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织成张温柔的网。纱布缠到腰间时,他忽然顿住,指腹隔着纱布按了按结痂边缘:“这里…… 当时应该先止血的。”
我低头看他,发现他发顶新生的碎发翘成小卷,后颈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这个总把 “没事” 挂在嘴边的少年,此刻却像在处理件稀世珍宝,每根棉签的起落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虔诚,每道绷带的缠绕都藏着未说出口的疼惜。
“好了。” 他说,声音轻得像句叹息,尾音却被喉结滚动的动作扯得破碎。医药箱的金属提手在他掌心压出红痕,大熊的爪子搭在他肩头,毛绒耳朵扫过他下巴,像在替我说句 “谢谢”。
风扇在床头发出老式钟表的嗡鸣,叶片将月光切成碎片,缓缓吹过我刚上过药的伤口。碘伏的气味混着夜风涌来,伤口凉飕飕的,却有细微的痒意 —— 那是愈合的征兆。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扇叶影子,听着王少在客厅走动的声响: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的轻响,大熊被安置在沙发时的 “噗通” 声,还有他赤脚踩过地板的沙沙声。
“呼……” 他的叹息穿过门缝飘进来,像片羽毛轻轻落在心尖。床垫下陷的震动顺着脊椎传来,我听见他拖鞋蹭过床单的窸窣声,接着是衣物摩擦的轻响 —— 他像我一样,背靠床头,双腿伸直抵着床尾,姿势放松却透着刻意的克制。
风扇叶片切割月光的声音里,我能听见他的呼吸 —— 比平时沉些,带着卸力后的缓慢。他的肩膀隔着三十厘米的空隙对着我,睡衣布料随呼吸轻轻起伏,后颈碎发被汗水粘成几缕,在风扇风里晃出细微的弧度。
“疼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闷在喉咙里,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没等我回答,他又补了句:“膝盖的伤口…… 刚才换药时看见渗血了。”
我盯着天花板上风扇投下的光圈,光圈边缘泛着淡蓝,像小时候玩过的玻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