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神经窜遍全身,却比不上心脏被攥紧的窒息感。我爬向浴室,指甲抠进地板缝隙,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锁死浴室门的瞬间,我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滑坐在地。脱衣时,肩带刮过锁骨的淤青,疼得我闷哼出声,却发了疯似的撕扯衣物,直到它们堆在脚边,像团被揉烂的废纸。花洒开到最大,热水砸在锁骨处,却浇不灭皮肤上灼烧般的触感 —— 每道红痕都在发烫,每寸皮肤都在尖叫,仿佛阿龙的手还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为什么洗不掉……” 我对着雾气蒙住的镜子嘶吼,手掌用力搓洗脖子,直到皮肤泛起血珠。水流混着血丝滑进下水道,却冲不走那些记忆:巷口的恶臭、耳边的污言秽语、还有自己颤抖着握紧的碎玻璃。腰间的结痂被抠破,鲜血渗出来,在瓷砖上蜿蜒成细小的河流,我却感觉不到疼 —— 因为心里的疼,早已蔓延成无边的海。
镜中的自己逐渐模糊,却又在蒸汽散去的刹那更加清晰:脖子上暗红的指印、手臂上交错的抓痕、腿上青肿的淤斑。我伸手触碰镜面,指尖贴着锁骨的凹陷,那里本该是柔软的肌肤,此刻却布满了丑陋的印记,像被恶意涂鸦的画布。“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我低声问,眼泪混着水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花洒的水渐渐变凉,我这才惊觉自己在地上蜷了太久,双腿已经麻木。捡起掉在水里的浴巾时,指尖触到毛绒边缘,忽然想起王少给我吹头发时,毛巾擦过耳垂的温柔。胃里一阵抽搐,我猛地捂住嘴,却压抑不住喉间的呜咽 —— 原来有人把我当作珍宝,而我却觉得自己像件被摔碎的瓷器,再也拼不完整。
走出浴室时,冷空气裹着月光袭来,我打了个寒颤。
王少坐在床边,听见动静立刻起身,目光扫过我裸露的肩膀和腿上的伤,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我空洞的眼神时,默默拿起床上的毛毯,轻轻披在我肩上。
“姐姐……” 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尾音却在喉间碎成了齑粉。指尖悬在我手臂擦伤处上方半寸,凝滞的空气里,能看见他食指第二节的薄茧在月光下泛着淡红,此刻却抖得像片秋风中的树叶。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收回手,指腹蹭过睡裤侧缝,留下道浅色的痕。
“我重新帮你上药。”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转身时带起的风掀乱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医药箱金属扣 “咔嗒” 轻响,他蹲下来的姿势太过急促,膝盖撞在床沿发出闷响,却恍若未闻。碘伏瓶在掌心转了半圈,棉签戳进棉球堆时用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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