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更恨自己没用。
我深呼x1,努力调整心跳频率,再次跟孙晨确认:“你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啊。这半山腰连辆车都打不到。”
我撇了撇嘴,鼓起勇气,走到病房门口,听见孙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要是在他面前展现这么脆弱的一面,他估计能心疼si。他那个人其实圣父得很。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程嘉逸怎么会陪我来看我爸?
谁都能可怜我。
我再次努力平静心绪,握紧门把手,推开房门。
这gu味道瞬间把我带回十几岁求si不能的岁月,鼻头立即就酸了,x口的痉挛疼痛感更强烈了。
我颤抖着唇瓣,几次试着开口说话,然而喉头发紧,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口。
他年轻时有些近视,为了省两个钱连眼镜都不舍得配一副。此刻他定睛打量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才慌乱地捋了把斑驳凌乱的白发,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又羞:“真真?”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身影,我想忽略都困难,他让我坐。
好一会儿,我坐到了病床边。
他说的话,他说话的语气,我能通过这些想象到他住在这里所受的委屈,日日躺在这里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我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让我爸看到我汹涌的眼泪,从喉头挤出沙哑哽咽的声音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卖吗?
他都知道。
我不求他认同我的做法。
他不理解我,我却能理解他,理解他多年卧床的不甘和痛苦。
我爸骂我神经:“你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吗?你想冻si我是不是啊?”
我爸似乎又心疼我了,好一会儿后语气y邦邦地说:“不用,我一个瘫痪的老头子,在哪都一样。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了,不用管我。”
我能不管他吗?
如果我能,当初我何必走上这条路,谁人又能要挟我必须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准洗白?
我透过探视窗看到孙晨的背影,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无b确信我ai他,孩子生来就会无条件地ai父母。
恨他成为了我的负担和枷锁,恨他连好声好气地同我说话都做不到。
我爸张开嘴巴,吃惊又无措,最后无能为力地苦笑,低声重复着“陪他老婆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我再见到程嘉逸是农历大年初六这晚。
我猜他是临近新年才回国,回国后需要陪妻子、陪家人、需要应酬。
别墅二楼卧室内暖气开得很高。
程嘉逸身穿深咖se羊毛大衣,手里拎着几个大牌购物袋,挟着外面寒冷的空气和熟悉的东方木质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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