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出来的,"凹痕边缘光滑如玉,"老管家说,太爷爷每天在这石板上砸核桃,练铁砂掌,砸了三十年,才把石板砸出个坑——现在你们年轻人健身用哑铃,哪有这有意思。"父亲闻言蹲下身,从凹痕里捻起点粉末,"这里面还有碎核桃壳呢,"他笑道,"百年了都没扫干净,成了这院子的'胎记'。"
更夫的梆子声从胡同深处传来,已是三更天。爷爷往炉子里添了最后一块炭,火苗腾起时,照亮了垂花门上的雕花——那缠枝莲纹的雀替上,还留着陈伟幼时用蜡笔涂的歪歪扭扭的"福"字,如今被岁月磨得只剩淡淡痕迹。"小时候总嫌这院子老气,"陈伟望着炭火,"现在才知道,每道刻痕都是故事,每块砖都有讲究,"他转头看向欧风琳,"就像你说的,再贵的钻戒,也不如跟你们在这烤火来得自在。"
欧风琳笑了,耳坠上的翡翠在炭火中泛着柔光:"去年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看见件宋代的玉如意,"她轻声说,"讲解员说上面的包浆是百年人手摩挲出来的,我当时就想,跟我奶奶的玉镯一个道理——富贵不是摆着看的,是要摸出来、用出来、品出来的。"林子墨突然一拍手:"对!就像这句'auv您吃了嘛',看着土,可跟这院子里的炭火一样,暖人!"
炉中的炭火终于化作白灰,父亲用银灰扒将灰拢成小山,突然说:"你们知道吗?这灰也有用,"他从厨房拿来个瓷碗,把热灰倒进去,"以前没有热水袋,就用这灰包暖手,"他用布包好灰包,递给欧风琳,"试试?比你们的暖宝宝持久。"欧风琳接过灰包,感受到隔着布传来的温热,竟比电暖器的温度更柔和。
爷爷望着渐渐熄灭的炉火,突然吟起诗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他顿了顿,笑道,"咱这虽不是红泥炉,可这炭火里的讲究,比诗里的还多呢。"陈伟看着青石板上的炭灰,突然想起什么,从灰烬里捡起块没燃尽的沉香屑:"这沉香还是上次去越南时,一位老和尚送的,"他放在鼻尖轻嗅,"说这是从千年沉香树上采的,烧起来能通神明——不过我觉得,通不通神明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们一起闻这香味。"
风穿过垂花门,卷起最后一点炉灰,也卷起了"auv您吃了嘛"的余音。胡同深处的更夫梆子声渐渐远去,四合院陷入寂静,只有炭火余温还在默默烘烤着青石板,把那些藏在细节里的讲究,那些浸透了岁月的温情,都慢慢揉进京城的冬夜里。而炉灰之下,新的炭火正在悄然酝酿,就像这院子里的故事,这几个人的情谊,在低调的奢华与朴素的温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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