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竟清晰地印着《兰亭序》的"永"字,"这是我在徽州古窑址找到的明代题诗炭,本来是整块的,被我不小心坐碎了,"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老窑工说,以前文人用这种炭在宣纸上题字,写错了一擦就掉,比现在的铅笔还方便。"父亲闻言从怀中掏出个炭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块炭,每块都刻着不同的碑帖字迹,"这是我托人在陕西碑林复刻的,"他笑道,"想着你们年轻人爱写字,用这个比钢笔有意思。"
欧风琳突然想起什么,从香囊里倒出点香灰:"去年在雍和宫求的香灰,混着我奶奶的胭脂粉,"她把香灰撒在炭火上,瞬间腾起股带着玫瑰香的青烟,"奶奶说,胭脂入火,能去晦气,"香囊的宋锦面料在火光中泛着七彩光泽,"这料子是苏州陆师傅送的,他说这辈子就织了三丈,给我做香囊时,还特意在里子绣了'平安'二字。"陈伟凑近细看,果然看见香囊内侧用同色线绣着细密的字,针脚比头发丝还细。
母亲端来的紫米饺子在白铜暖锅里浮沉,饺子皮透着淡淡的紫色,里面的黑松露丁在汤中若隐若现。"这松露是意大利伯爵庄园的,"她用银勺舀起饺子,"去年他来咱家吃饺子,非要用三棵松露树换配方,我没给——你们猜怎么着?他今年托人送了颗'松露王',说是感谢我让他尝到'人间至味'。"盛饺子的定窑白瓷盘上,泪痕纹在蒸汽中时隐时现,"这盘子是我嫁妆里的,"母亲轻抚盘沿,"我妈说,定窑'雨过天晴'的釉色,跟我出嫁那天的天一样蓝。"
爷爷摩挲着紫砂壶,壶身的包浆厚得像层琥珀:"这把陈鸣远的壶,还是我二十岁在荣宝斋当学徒时买的,"他往壶里续了热红酒,"当时花了三个月工钱,掌柜的笑我傻,说这是仿品,后来有位老翰林来看,才知道是真迹——你们看壶盖内侧,还刻着'鸣远制'的小印呢。"陈伟接过壶细看,果然在盖内找到极小的刻痕,笔画间还留着百年前的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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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炭火渐渐沉下去,陈伟给欧风琳添了杯热红酒,酒液在犀角杯里挂出金缕般的酒泪。"你看这挂杯,"他轻声说,"懂酒的人说,这是'金缕垂杯',得用百年橡木桶陈酿,还要在火山岩酒窖里放足十年,"欧风琳指尖划过杯壁,感受到犀角特有的温润,"以前在巴黎喝的红酒,杯子都是水晶的,"她笑道,"可没这个有故事,拿着就像握着段历史。"
林子墨突然趴在地上看墙根:"你们看这青石板!"他指着石板上的凹痕,"这是我太爷爷当年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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