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似普通的油布包,外层也被浸湿,但封口束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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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一步之外,并未立刻俯身,目光平静地扫过沈惊澜额角那道重新崩裂、正混着污水缓慢流淌血渍的伤口,又落在她那只无力垂落在污水上、被划开的绷带下暴露在外、因冰冷浸泡而皮肉翻白发胀、渗出淡淡血水的狰狞创面上。
空气中粘稠的血腥铁锈气似乎被他身上那点若有若无的清寒药香撕开一道微末缝隙。
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作极轻地蹲下身,将那油布包放在尚算干燥的一小块船板上,利落地解开。里面赫然是两三个仅容拇指长短的白瓷小瓶和一个薄扁的铜盒子,都包裹得极为仔细,油布内层竟是干的。
他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拔开软木塞。一股极其清冽、仿佛能瞬间冻结神魂的冰寒药气骤然弥散开来!船舱内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被无形的手抹去一层!
他目光投向沈惊澜那只被污水浸泡得异常肿胀可怖、边缘已经开始泛白腐烂迹象的手掌伤口。指尖拈起一小撮细腻如同寒冰研磨的白色药粉,动作快、稳、准,如同最高明的裁缝下针!药粉薄薄一层,无声地覆盖在那片血肉模糊、正渗着浑浊血水的伤面之上!
“嘶——!”
一股瞬间穿透骨髓的极寒!混合着如同被亿万冰针同时贯穿搅拌的尖锐剧痛!瞬间从伤口处炸裂!
沈惊澜浑身猛地一个无法控制的剧颤!冰冷的冷汗瞬间飙出,浸透了湿透的衣领!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早已烂透的伤口!一股浓烈的铁锈血腥味再次上涌!眼前骤然一片发黑!差点彻底昏死过去!
那深入骨髓的寒痛!如同地狱冰狱的锁链!在她本就油尽灯枯的躯体里狠狠一绞!
痛苦!灭顶的痛苦!让她所有残存的意识都只剩下一片破碎的冰晶与血沫!
周砚白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痛苦,沾满冰白药粉的指尖极其快速地在那道狰狞的创面上按压、捻过几个关键的点位。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渗透力。他迅速用一块干净些的纱布覆盖其上,动作熟练地开始缠绕固定。
沈惊澜那只被强行处置的手掌剧烈地颤抖着,被冷水浸泡得苍白的指关节因紧握而绷得发青。每一次指尖触碰到伤处,那灭顶的冰寒剧痛都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额角不断渗出的血水混着冷汗,无声地滴落在膝盖上冰冷的湿布上。
周砚白的动作行云流水,包扎的手指稳定得如同机械。当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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