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跟掌令详述,就留我这徒儿在这,她擅女科,为贵妃娘娘好好查查体症。”
“这女科查探多为表症,劳烦娘娘脱了衣衫。”
烟蓝的锻袄和茶色的里衣褪去,榻上女郎玲珑的身段似柳枝舒展,如雪寸寸肌肤格外夺目,上面竟密密麻麻布满梅花般的紫红吻痕,甚至腿间处都有,新鲜的就似几个时辰前覆上去的。
卢小鱼未经人事却通医术,似想了到谁,面上染上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卢小鱼小心翼翼地为她检查过身子,低着头将去痕创药为她抹在红处和肿处。
卢小鱼一愣,就听她又道“那个贺兰神医!”
卢小鱼被戳住心思,闹了个红脸。
她温和出声,似朵羽毛飘落在地。
“小鱼,好了么?”贺兰木在外问道,声音闷闷的。
卢小鱼应声,朝穿好衣裳的她福身道“娘娘,我们先告退了。”
卢小鱼脑中一阵胡思乱想,正要走,前面的人忽然顿住步子。
言毕,即刻抬步下了主阁的阶梯。
没来得及收起疑惑,就见迎面一个着玄色鹤纹的男子正龙行虎步地往这赶,面露急色。
卢小鱼联想适才在杜氏上的吻痕,一时都不敢仔细看他。
他身后的侍从迟迟追过来,正喘着气,嘴里咕哝道“皇上走的这样快仪仗都难跟上”
看他,声音平淡:“郁气于心,于事无补。”
眼前新任皇帝霎时冷了脸,凤眸中有狂风骤雨,手上的指戒被细细磨挲着。
“是。”贺兰木应声。
卢小鱼好奇地朝后望去,房内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是争执声,男子的怒喝,女子的低泣
原来泪眼的婢女好似不愿走,被底下人架着拖出来。
阶下的侍从见二人顿住步子,上前提醒道“还请神医回避。”
卢小鱼叹口气,心里为这红颜薄命的女人哀悼片刻,跟着贺兰木走出金銮殿。
贺兰木苦笑,叹口气。
那个地方也种满鸢尾和凤仙,蝶蜂儿围在花间荡漾。
贺兰木收回心绪,竟不知自己声音何时变的这么沙哑了。
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能透过她的脸,看到那一身水蓝布衫,为着一只小黄狗而笑容明媚的沉青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