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且联合润王造反掀皇室的第五日,皇宫的红墙还有烧过的残木余烬,长生殿门前的青石砖上的血渍也未清干净。
卢小鱼倒是好奇的紧,漆黑的大圆眼睛在宫巷里张望来张望去,蹦蹦跳跳跟在贺兰木后头往金銮殿去。
“师傅,甚么样的人物要我们亲自去诊,连王皇后都死了,那杜氏怎么还活着?”
贺兰木低垂着眸子,久久不开口。
卢小雨睁大眼睛,惊呼一声,诧异于这金銮殿竟然完好无损,不见半分乱战留下的痕迹。
人人都说赵且是何等的嗜血狂孽,杀红眼围剿整个皇宫,可这金銮殿却是个例外的生机勃勃。
宫里的掌令领着贺兰木到了主阁门口,卢小雨还在东看西望,心里无不唏嘘,这金銮殿里富丽堂皇,寻常百姓便是活八百辈子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可见先朝的奢靡无度,也足见先皇对这杜氏的宠爱。
或许,这份辉煌于她来说,是个枷锁呢?
可当掌令轻轻地将门打开,她跟着贺兰木走上前,透过织金纱帐,看到的是一个年岁大概二十七八的女子躺在榻上,头靠一个葱白珠绿的圆枕。
卢小鱼听得各样的说法,不是没想象过这妖妃杜氏的面容,她以为会看到一个柔媚无骨,摄人魂魄的美娇娘,或是一个妩媚撩人,面若朝霞的女郎。
“冬月,幼时的苦日子那么多,怎么过都过不完。大娘子要挑姨娘差错,就从我们小辈身上出气,祠堂的地板那样硬那样冷,窗口的风声鬼叫般夺人姨娘红着眼睛来见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那时我就想,我再不要为人鱼肉。我要在汴京城里往上爬,嫁了人就跟他一起往上爬。钱权就似是熨衣的热板,能烫平一切生活的褶子却不知眼前的人生琐碎,转眼随风散。”
“娘娘别这么说。”婢子面露不忍。
“二姐脾气不好,但心不坏,我记着少时,镇洲巡抚送来果桃,爹爹派人送到内宅,主母屋里的奴仆霸着不分。我和大姐馋的直要流口水,她就从竹厅窗子里扔出些个出来,只道是坏了。还有大姐她…”
婢子早已泪眼婆娑,晶莹滴滴落地,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小姐”
婢子心里酸胀无比,捂着嘴呜呜哭的不能自抑,整个人直要站不住似的。
“别哭了”这声安慰似哄小孩般,温和轻柔。
“进来罢。”
纱账内的人好似仔细看他一眼,眸中闪过惊诧,到底没说甚么。
他的声音隐有一似只有彼此才能读懂的恨铁不成钢的愤意。
“小姐小姐这毒能治。”
贺兰木的手微颤着,为抑住那股质问她的冲动,他直起身跟掌令道:“药方里药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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