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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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平稳地驶离程园，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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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程斯聿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最终定定落在秋杳的侧脸上，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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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解释道：“是我邻居。我们那片地方小，所以我和他从小一直念同一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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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聿立刻转过头，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带着审视的意味，仿佛想从她细微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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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太清楚他那点儿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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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聿这人，领地意识强得离谱，占有欲也浓。毕竟这里是程园，是他的家，李向翊没跟她打招呼就直接堵到人家大门口来拉扯，这事本身就够让这位大少爷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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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属于她的私事，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处理得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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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上一种息事宁人的口吻，试图安抚：“好啦，我替他跟你道个歉，他这人吧，学体育的，有时候说话口气不好，也不是针对你，主要是我没提前告诉他来港城的事，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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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是客气，可字字句句都像裹着软刺，扎得程斯聿心口那股火气窜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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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过头，目光锁住她，“什么叫你替他道歉，你俩关系有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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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那眼神太直接，她原本不想提这茬，毕竟不是什么需要多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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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斯聿这副不依不饶，非要刨根问底的架势，让她不免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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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败下阵来，声音无奈：“他之前跟我表过白，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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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翊经常做一些夸张的行为来表达他对秋杳的喜欢，但他从来没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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