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的狗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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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程园，香樟树郁郁青青，被初升的太阳蒸腾出清冽的草木香气，弥漫在微凉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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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背着书包站在大门口等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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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她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过来，是程斯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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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板正的深蓝色校服，明明是黯淡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有种清爽的明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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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近，秋杳想起昨晚剩的板栗饼，从书包侧袋掏出来递过去：“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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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聿瞥了一眼纸袋，嫌弃地耸了耸鼻子，语气欠欠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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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没碰到的。”秋杳耐着性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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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没想着和我分享，”程斯聿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现在，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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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无语地瞪着他，忍无可忍：“程斯聿，你怎么这么事儿多啊，讨厌死了，我以后再也不吃你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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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讨厌我啦？”程斯聿非但没恼，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眼底漾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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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取悦了，失笑地说，“逗你的，跟吃枪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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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爱看秋杳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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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爱啊，她那张脸就该像花瓣一样柔软又细腻，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圆，偶尔还会给他一拳，力道重到肩膀痛，心却痒痒的，还想犯贱再惹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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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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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气呼呼地瞪着他：“程斯聿，你烦不烦，为什么老爱逗我，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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