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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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决定权不都在我手上，像一把钝刀割在许菘蓝心上。她听懂了女儿的潜台词，她对程斯聿确实动了心，但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位置，也在被动地等待对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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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女儿盲目投入更让许菘蓝心焦。她太清楚这种悬殊关系里，处于弱势的一方会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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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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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开口告诫，想把自己的经历剖开给她看，想告诉她程振邦在得知她怀孕时那一瞬间的犹豫和最终冷酷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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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看着女儿那双信任又带脆弱依赖的眼睛，所有的警示都变成了她开始懊悔自己的不堪，懊悔无法给女儿更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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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拢了拢秋杳颊边散落的碎发，把她搂在怀里，声音疲惫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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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对不起…妈妈只是怕你受伤。记住，任何时候，如果他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有任何强迫你的事，立刻告诉妈妈。我们收拾东西就回老家，这地方我们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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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相信你有分寸。无论你怎么选，妈妈都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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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菘蓝紧了紧手臂，给予了一个母亲所能给予的最大支持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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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是个早慧的女生，很多时候比她坚韧且有想法，她没有参与她的过去，自然也不能粗暴干涉她的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把利害摊开，希望女儿能多一分谨慎，多一分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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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依偎在母亲带着淡淡药味的怀里，鼻尖酸涩。妈妈的怀抱是她此刻唯一确定的港湾。那些因程斯聿而起的悸动和迷茫，暂时被这份温暖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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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正有些温情，许菘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拍了拍秋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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