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翊

段，两个人能相互喜欢、并且长久在一起的概率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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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沉沉地落下去，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疲惫和清醒：“有些东西，光觉得好，觉得心动是不够的。人和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不是靠一点好感就能跨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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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程家他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孩子，他的人生轨迹是早就铺好的，出国深造，继承家业，然后找他们认为适合的人结婚，接触的都是那个圈子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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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不想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经历了这次怀孕流产，她比谁都清楚所谓深情在现实和利益面前有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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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程斯聿和他父亲不同，是个好人，那又怎样。秋杳要承受的豪门压力和异样眼光，足以压垮一个年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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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揣测着，或者更糟，程斯聿现在仗着身份，一时兴起，让秋杳吃了亏却不负责，他们都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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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菘蓝越想越心惊，尤其刚才瞥见程斯聿看向秋杳的眼神，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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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还是含蓄提醒，“高二了，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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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程斯聿玩腻了，他有无数退路和选择。可她的女儿，没有那样挥霍青春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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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默的怔忡。她一直刻意忽略的鸿沟，被母亲赤裸裸地摊开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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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明白。”秋杳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没想那么多。现在学习当然是最重要的。我不会让那些有的没的，影响我考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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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眼神恢复了清亮，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她顿了顿，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决定权并不全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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