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宛如远古钟鸣,划破了昏黄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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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原抬眼凝视,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裂缝。他没有急于回应,而是从案上的断箭中捡起一截,箭簇粗糙,弯曲且残缺,然而在箭尾那断裂的部分,依稀刻着“太平”二字,字迹模糊,却足以辨认出这箭曾有过的辉煌与所承载的使命。孙原语气低沉:“黄巾军中亦有能工,这箭镞淬火工艺,不输雒阳武库。”他的话语像是带着某种无法消解的惋惜,仿佛在说一场不可避免的命运。
时光的流逝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空气中弥漫着战火的余韵。月光渐渐洒落在废墟之上,将一切都映照成银白色的阴影。更鼓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回响,逐渐变得沉重而漫长。袁术与孙原并肩坐在铜雀台的残骸中,周围满是破碎的瓦片与被岁月摧残的石块。这曾是雄心勃勃的时代遗迹,而今却只剩下风吹沙起,孤寂无声。
袁术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具剑,剑身因常年佩带而磨损,剑镡处甚至有了一个明显的缺口。指腹触及这道缺口时,他的面容微微一凝,显露出一些难以言表的情绪。“在雒阳时,我总笑你守着弹丸邺城……”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的自嘲,那些曾经轻松愉悦的谈笑仿佛已成为远去的梦境。
孙原并未急于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袁术,目光如同穿透了那层厚重的麻布,直抵袁术内心深处。片刻后,孙原忽然扯开了自己的左臂白绡,那片布料缓缓滑落,露出他皮肤上一个狰狞的箭伤。伤口周围的肌肉已经愈合,但那条深深的创口仍清晰可见,旁边还留有他年少时在马场上与马争斗时留下的齿痕。孙原的眼中掠过一丝冷峻,继续说道:“三日前,张白骑驱民夫填护城河,我眼睁睁看着个孩童被铁蒺藜扎穿脚心……他们的眼神中,我看见了自己。”
袁术没有立刻回应,指尖紧紧陷进掌心,感觉到一种炙热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到全身。血珠从他虎口的裂缝中滑落,顺着指间滴在了那断箭上,温热的血迹与冰冷的箭矢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时间和记忆的交错。他缓缓开口:“在广宗,我也曾对孩童举剑……”话语中带着一丝难言的痛苦,他忽然伸手抓起案上的酒坛,琥珀色的酒液飞溅而出,瞬间浇在那仍在痛苦中的箭伤上,激得两人同时抽气。
空气似乎凝固了,酒液带着刺痛的冷意与炙热的酒气一起溢出,袁术的眼神在酒坛和箭伤之间徘徊。他的声音愈发沙哑:“可今日在城外,当我看见长水营的残旗……”他顿了顿,喉咙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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