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项目压力常忘了吃饭,脾土就像久旱的田,没法好好运化水谷,痰湿就像田里的杂草,攒多了便成了硬结。"
他从药柜里取出个锦囊,倒出几粒黑褐色的药丸,丸药表面裹着层薄薄的蜜衣,凑近了能闻到鳖甲的腥气混着柴胡的清苦:"这鳖甲煎丸,是《金匮要略》里的古方,我给您加了三味药。"说着拿起一枚药丸,用银刀轻轻剖开,"您看这里的黄色药芯,是子洲的黄芪,三年生的,断面如金,能补一身之气;褐色的是醋制莪术,莪术本是辛烈之品,经醋泡后药性入肝,能化血瘀又不伤正气;最外层这层白霜,是蜜炙柴胡,柴胡能疏肝,蜜炙后添了些甘味,正好调和肝脾。"
王佩茹听得入神,忽然想起什么:"您让我每日辰时艾灸足三里,起初我嫌烟大,偷偷省了两次,结果那天药喝下去总觉得腹胀,这才信了您的话。"岐大夫闻言笑了,指着诊室墙上的经络图:"足三里是胃经合穴,《灵枢》说'合治内腑',艾灸这里就像给脾土添柴,您想想,锅里的水要烧开,光有药材不够,还得有火呀?这艾灸的温煦,就是帮脾运化的火。"
正说着,药童阿明端着个砂锅进来,锅里的药汁正咕嘟冒泡,飘出股当归混着生姜的暖香。"这是给李大爷熬的当归四逆汤。"阿明放下砂锅,给岐大夫递过张字条,"李大爷家小子说,他爹胁下的肿块消了一半,就是夜里还畏寒,想让您再调调方子。"
岐大夫接过字条,眉头微蹙:"李大爷的寒湿比王女士的肝郁更缠人。"他转向王佩茹,"您是气郁化火,他是寒凝血瘀,虽都是症瘕,治法却大相径庭。"说着翻开李大爷的医案,"他初来那天,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左胁下的肿块硬得像块冻住的土坷垃,皮肤摸上去冰凉,脉沉得像石沉水底,舌面一层白苔,刮都刮不动——这是常年在田间受了寒湿,又因儿子娶媳妇急着挣钱,郁气裹着寒气,在经络里结成了块。"
"那他用什么药呢?"王佩茹好奇地问。岐大夫从药柜最下层取出个陶罐,倒出些深褐色的药块,断面泛着油光:"这是酒浸的大黄?虫丸,《金匮要略》里治'虚劳干血'的方子。您看这?虫,就是土元,得是河南伏牛山的,那里的土元背甲厚,药性足,能破瘀血;配上酒大黄,就像给寒冰泼热水,既能散寒又能通瘀。但李大爷年近六旬,正气虚了,我又加了鹿角霜,《本草纲目》说鹿角霜'温肾助阳,收敛止血',正好补他耗损的阳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窗外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