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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看着药方笑了:"这药虽然辣乎乎的,但喝完身上暖暖的,比贴暖宝宝管用多了。"岐大夫也笑了:"暖宝宝是外来的热,药是自己的阳气,就像借火烤和自己生火,哪个长久?"
冬至那天,小李带着同事小王来复诊。小王也是一脸病容,捂着肚子哼哼:"我跟他症状差不多,也舌尖红,可总觉得烧心,吃了奥美拉唑也不管用。"岐大夫看了看他的舌头,又搭了脉,笑道:"你这是肝郁化火,得用逍遥散加减,跟他的方子不一样。"
小李在一旁插话:"岐大夫,我现在不光嘴不疼了,连大便都成形了,昨天还跟同事爬了回山,一点不累!"他掀起毛衣,后腰的暖宝宝早就没了,"这药真是神了,就是贵点,不过值!"
岐大夫指着药柜上的《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寒者热之,热者寒之',但得看是真寒真热还是假寒假热。你这'草莓舌'看着像热,根子却是寒,就像冬天的湖面,表面结着冰,底下的水却是温的,治反了就会越来越重。"
窗外的雨停了,夕阳透过窗棂,照在药柜上的附子和肉桂上,泛着温润的光。小李拎着新药包走出诊所,脚步轻快,羽绒服搭在胳膊上,嘴里哼着歌。岐大夫望着他的背影,想起师父说的话:"医者,意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方能辨证施治。"他摸了摸案头的伏龙肝,陶瓮里的灶心土还带着烟火气,仿佛能闻见乡下灶台的饭香——这世间的病,说到底不过是阴阳失了衡,就像灶台的火没烧匀,调好了,日子自然就暖了。
暮色渐浓,岐仁堂的灯还亮着。岐大夫把明天要用的药材备好,砂仁、半夏、附子分门别类,砂锅里的药汁正咕嘟着,飘出的药香混着雨气,漫过青石板路,向远处散去。街角的路灯亮了,照着湿漉漉的路面,像铺了层碎银,等着那些需要温暖的人,一步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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