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纳闷地摸了摸小腹,“可我这喘得厉害,心跳得慌,跟肚子有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岐大夫从药柜里取出个陶制的小炉子,又拿了块木炭放在里面,“您看这炉子,要是底下的柴火烧得太旺,上头的水壶是不是就‘咕嘟咕嘟’翻得厉害?您肚子里的燥屎积得久了,就像这炉子里的柴火,越积越旺,热气往上冲,冲到胸口就闷,冲到喉咙就咳,冲到心里就慌。这叫‘阳明燥火上冲心包’,得用‘釜底抽薪’的法子。”
小周听得眼睛发亮:“釜底抽薪?就是把底下的柴火抽了?”
“正是这个理。”岐大夫点头,让小徒弟取来戥子,“《金匮要略》里说‘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但您这不是寒痰,是热痰裹着燥屎,得先把燥屎通了,热邪没了根基,痰自然就消了。”他一边说,一边称了6克大黄,“这大黄就像把快刀,能斩掉肚子里的积滞,但不能多用,免得伤了正气。”
接着他又拣了5克厚朴、5克枳实:“厚朴能把胀鼓鼓的肚子揉松,枳实能把堵着的气推开,这两味配大黄,就是小承气汤,专门治这种肚子硬、大便干的阳明实证,比大承气汤缓和些,适合老年人。”
周老师看着那些棕褐色的药块,有点发怵:“这药会不会太厉害?我听说大黄是泻药,吃了拉肚子咋办?”
“放心,”岐大夫又加了3克黄连、6克半夏,还有10克瓜蒌,“再配上小陷胸汤,黄连苦寒能清热,半夏化痰能降逆,瓜蒌像个小口袋,能把痰浊装起来带走。这两方合在一起,一攻积滞,一化热痰,就像既抽掉柴火,又浇熄余烬,保管药到病除。”他把药材包进棉纸,用红绳捆了个十字结,“记住,水煎服,早晚各一次,喝的时候别太烫,温温的正好。”
小周接过药包,又追问:“大夫,我妈这喘得厉害,不用加点平喘的药?比如麻黄啥的?”
岐大夫摇头:“现在不是平喘的时候。您想啊,炉子里的火没灭,光对着水壶扇风,能止得住沸腾吗?得先把柴火清了,热邪降下去,喘自然就平了。这就叫‘治病求本’。”他又叮嘱周老师,“喝药后要是肚子有点疼,解下稀便,别害怕,那是好事,把积了许久的脏东西排出去,胸口就松快了。”
周老师半信半疑地被儿子扶着走了。小徒弟看着他们的背影,挠挠头:“师父,您说这肚子里的毛病,真能让人心慌喘嗽?我以前总以为喘就是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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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大夫用毛笔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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