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没了。看见饭菜就恶心,肚子胀得像个吹满气的皮球,夜里睡觉都不敢平躺。”
他掀起衣襟,露出微微隆起的腹部,用手指敲了敲,发出“嘭嘭”的闷响。“大便也不通,好几天才一次,跟羊屎蛋似的。”
岐大夫递过一杯温热的姜茶:“大爷,您这是湿困脾胃了。梅雨季湿气最重,脾喜燥恶湿,就像面团沾了水,越揉越黏。前阵子肠炎好比用水冲地,虽然冲掉了脏东西,可也把脾胃的阳气冲散了,湿气趁机就钻了进来。”
诊脉时,寸口脉濡缓无力,关脉尤其沉滞。看舌苔,白厚而水滑,舌边有明显齿痕。“《金匮要略》讲‘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您这脾胃就像被梅雨泡透的棉絮,又重又沉,得用温药把湿气烘出来,再把脾胃的阳气扶起来。”
他走到药柜前,特意选了个带抽屉的矮柜:“开胃进食汤得重用温燥药了。六君子汤里的人参换成红参,力足能回阳;白术用焦白术,健脾燥湿更强;茯苓改土炒茯苓,增强运脾之力。”
抓起丁香时,陈大爷嗅了嗅:“这味药香得冲鼻子。”
“正是要这股冲劲!”岐大夫把丁香放在手心搓了搓,“《药性论》说丁香‘能主冷气腹痛’,就像给脾胃点了个小火炉,寒气一散,气机自然通畅;木香选广木香,行气化滞的力量最足,配上厚朴,就像两把扫帚,把肠道里的积滞扫出去。”
又加了炒白扁豆和炒薏苡仁:“这两味是祛湿的好搭档,扁豆健脾化湿,薏苡仁‘主筋急拘挛,不可屈伸,风湿痹’,炒过之后温性更足,适合您这寒湿困脾的证型。”
看到缩砂仁,陈大爷想起什么:“上次在药店抓药,人家说这玩意儿贵,是不是少放点?”
“大爷,这味可不能省!”岐大夫摇摇头,“缩砂‘醒脾调胃,引诸药归宿丹田’,就像带路的向导,能把药效引到脾胃最需要的地方。再加炒谷芽和炒麦芽,一升一降,助脾胃运化。”
包药时,他特意交代:“头煎加三片生姜、五枚大枣,煎好后加一小勺红糖,温服。这药得喝热乎的,喝完后盖薄被出点微汗,把湿气逼出来。饮食上要喝热粥,最好是小米粥加少量陈皮,千万别吃生冷瓜果,连凉菜都得烫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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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爷接过药包,手指摩挲着纸包上的字迹:“岐大夫,我这病西医说是‘肠易激综合征’,吃了好多助消化的药都没用,还是您说得在理,这湿气重了,可不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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