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而治:热毒盛时用苦寒药泻之,脓成时用透脓药托之,腐肉成时用化腐药去之,新肌生时用甘温药养之。就像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顺时而已。"
他指着窗外修理自行车的老师傅:"你看那修车师傅,补胎时若不把钉子拔出来,光打补丁有什么用?治疮疡也是一样,不把毒邪和坏死组织清除,光想收口,便是舍本逐末。"
曹小山恍然大悟,将黄酒放在桌上:"岐大夫,我懂了!以后我修车时,见了伤口一定仔细清理,再也不敢马虎了。"
岐大夫笑着点头,将死骨收入标本盒:"市井虽小,医理相通。你这手指能保住,不是我的功劳,是你体内的正气与药合力抗邪的结果。记住,人身上的气血,就像巷子里的流水,得常通常清,才不会淤塞成病啊。"
尾声:药柜里的疔毒警言
暮色渐浓时,岐仁堂的药香混着隔壁面馆的面香飘满老巷。岐大夫在药柜前整理着草药,特意将紫花地丁和皂角刺放在最顺手的抽屉里。学徒好奇地问:"师父,这蛇头疔看着凶险,为何用药反而 straightforward?"
岐大夫拿起一片皂角刺,对着灯光细看它尖锐的顶端:"疔毒这东西,就像市井里的泼皮,你越是怕它躲它,它越要欺上门来。唯有辨明它的来路,抓住它的七寸,用猛药重剂直捣巢穴,同时给它留条出路,让它排出去,方能解决。"
他合上抽屉,发出"咔嗒"一声轻响:"记住,治急症如救火,需当机立断;治慢病如治水,需循序渐进。就像曹小山这病,若初起时便用清热解毒之药,何至于损筋蚀骨?可见防病于未然,比治病于已成更要紧啊。"
窗外,曹小山正骑着自行车经过,修复如初的手指灵活地按着车铃,"叮铃铃"的响声穿过老巷,与岐仁堂里飘出的药香一起,融入了晚归市民的喧嚣中。而那例蛇头疔的医案,也如同药柜里的皂角刺,以其尖锐的警示,留在了岐大夫的悬壶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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