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遇着秋燥冬寒或是劳心耗神,就容易受邪侵袭。”
他指着史兰脸上的红斑:“你看这斑,色暗而滞,非阳热亢盛之鲜红,乃阴虚火旺,虚火浮越于上,灼伤血络所致。《黄帝内经》言‘阴虚则内热’,所以她有低热、五心烦热之象。而脾为后天之本,主运化水湿,她脉见濡滑,舌淡胖有齿痕,腹胀便溏,乃是脾虚湿困,气血生化不足。气血两虚,不能濡养四肢百骸,故神疲肢软,面色苍白。”
“那关节酸痛又是为何?”史兰母亲急切地问。
“这便是虚中夹实了。”岐大夫解释道,“肝肾亏虚则筋骨失养,脾虚湿盛则湿邪内生,湿邪痹阻经络,不通则痛。《金匮要略》云‘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正是此理。加之姑娘乃妙龄女子,冲任二脉与肝肾密切相关,肝肾不足,冲任失调,故见月经不调。”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史兰:“姑娘是不是平日里思虑过度?或是学习压力大,作息也不规律?”
史兰脸一红,轻轻点头:“高三了,经常熬夜看书,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这就对了。”岐大夫叹了口气,“《脾胃论》说‘劳则气耗’,思虑伤脾,久坐伤肉,脾伤则运化失常,湿浊内生;熬夜则暗耗阴血,肝肾更虚。如此恶性循环,才让这病邪趁虚而入,纠缠不去。”
第二章:方药里的阴阳平衡术
“那岐大夫,这病该怎么治呢?”史兰母亲听得连连点头,又急着追问治法。
岐大夫走到药柜前,手指在一排排写着药名的抽屉上划过,沉声道:“治病如治水,需分疏堵。姑娘这症候,本虚标实,当以扶正为主,兼祛邪浊。核心在于益气养阴、健脾补肾,佐以清热祛湿、通络止痛。”
他拿起一支狼毫笔,在桑皮纸上写下药方,一边写一边讲解:
“君药取党参、黄芪,此乃补气双雄。党参甘温,入脾肺经,能补中益气,生津养血,《本草从新》言其‘健脾运,养胃阴’;黄芪甘微温,善补肺气、固肌表,《珍珠囊》说它‘益元气,壮脾胃’。二药相合,如堤坝固基,先补后天之气。”
“臣药用地黄、玄参、麦冬。生地甘寒,专入肾经,滋阴凉血,《神农本草经》称其‘主折跌,绝筋,伤中,逐血痹,填骨髓,长肌肉’;玄参咸寒,能滋阴降火、解毒散结,《本草纲目》谓其‘治热病烦渴,瘰疬,痈肿’;麦冬甘微寒,润肺养阴、益胃生津,《名医别录》言其‘疗虚劳客热,口干燥渴’。三药合用,滋肝肾之阴,降浮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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