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只剩下机械的劳作和对死亡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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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沉重的青铜钎锤砸在插入岩石缝隙的铁钎上,发出单调而沉闷的撞击声,火星四溅。每一次撞击,都只能在那坚逾精铁的岩面上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白点。进展缓慢得令人绝望。
“嘿哟!嘿哟!”
另一处,数十名刑徒围着一块需要挪动的巨石,肩扛粗大的木杠,喊着嘶哑的号子,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撬动。他们脚陷在深及小腿的泥泞里,肩背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溃烂的伤口崩裂,鲜血混着汗水流淌。巨石纹丝不动,如同生根。
“轰!”
更远处,督工令史正指挥刑徒用“火攻法”。巨大的柴堆被点燃,烈焰熊熊,舔舐着冰冷的岩壁。待岩石被烧得滚烫发红,一桶桶冰冷的溪水猛地泼上去!
“嗤啦——!”
滚烫的岩石遇冷,发出巨大的爆裂声,腾起一片白茫茫的蒸汽!碎石如同弹片般四射飞溅!几名离得过近、躲闪不及的刑徒被飞石击中,惨叫着倒下,脸上、身上顿时血肉模糊!
“废物!躲什么躲!快!趁热打铁!”督工令史,一个面色阴鸷、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穿着半旧的皮甲,手持沾满污血的皮鞭,厉声呵斥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动作稍慢的刑徒背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绝望的气息如同浓重的瘴疠,笼罩着整个工段。督工令史的苛酷变本加厉,每日都有成批的刑徒因伤病、饥饿或惩罚而倒下,被草草拖走,扔进附近被称为“万人坑”的巨大深壑。坑底早已尸骨累累,引来成群的乌鸦和野狗,日夜盘旋嘶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怨毒之气,在沉默的劳作中无声地累积、发酵。
翌日黄昏,收工的号角(用兽角制成,声音凄厉)响起。疲惫不堪的刑徒们如同行尸走肉,拖着沉重的脚步和镣铐,蹒跚着走向低洼潮湿、如同猪圈般的窝棚营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营地边缘的山坡上。
那是一个极其苍老的妇人。身形佝偻得几乎对折,穿着一件用各种破布兽皮缝缀而成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袍子。灰白肮脏的头发如同枯草般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陷的、却异常明亮、如同鬼火般的眼睛。她拄着一根扭曲的藤杖,杖头挂着一串风干的兽骨和古怪的植物根茎,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的出现毫无征兆,如同从地底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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