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他心口最深处炸开!那痛楚如此猛烈、如此尖锐,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开来!他再也无法维持挺直的坐姿,身体剧烈地向前佝偻下去!布满老茧的双手死死抓住胸前单薄的囚衣,指节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青筋暴突!
“呃……嗬……”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呻吟,从李牧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他猛地张开嘴,试图呼吸,涌入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风和雪沫!
“将军?!”混乱中,赵葱第一个发现了李牧的异样,心头巨震,失声惊呼!
就在赵葱惊呼的同时,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腥味的液体,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熔岩,猛地从李牧的胸腔深处逆冲而上,狂暴地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噗——!”
一大口滚烫粘稠、色泽暗红近黑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从李牧口中狂喷而出!炽热的血箭在漫天狂舞的、冰冷的白色雪幕中,划出一道凄厉到极致的、触目惊心的猩红轨迹!灼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囚车木栏上,发出“嗤嗤”的轻响,瞬间在木头上烫出无数细小的坑洼,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气!更多的鲜血,如同滚烫的墨汁,泼洒在车下洁白无瑕、深达数尺的积雪之上!那滚烫的热血,竟将冰冷的积雪迅速融化、侵蚀,在一片惨白之中,灼烧出一个深陷的、边缘冒着丝丝热气的、暗红发黑的深坑!仿佛大地被这满腔的忠愤与悲怆,烫出了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将军——!”赵葱目眦欲裂,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翻下,踉跄着扑到囚车边!周围的士兵也惊呆了,忘记了推车,忘记了风雪,骇然地看着囚笼中那个佝偻着身体、胸口剧烈起伏、嘴角兀自流淌着暗红血线、如同浴血战神般的老者!
李牧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沫翻涌声,如同破败的风箱。他勉强抬起头,沾满血污和雪沫的脸上,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已是一片浑浊的赤红,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却又燃烧着一种不屈的、如同余烬般的火焰。他透过囚笼木栏的缝隙,死死地盯着扑到车边的赵葱,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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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葱被这目光看得心头剧颤,巨大的愧疚和一种即将失去某种至关重要之物的恐慌攫住了他。他猛地抓住冰冷的木栏,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将军!将军您挺住!末将……末将这就找医官!将军!降秦吧!嬴政……嬴政他许您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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