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郑城破,韩王安被押上特制的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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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凝视着车架上象征屈辱的青铜锁链,耳边却响起韩非临终的叹息:“王上,韩国已是一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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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新郑王宫传来琴弦崩断的哀鸣,嬴政亲手拿起韩非的遗简,却发现竹简缝隙间暗藏血字:“强秦之法,终将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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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青铜锁链冰冷的触感缠绕上他的指尖,如同命运的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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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的城墙在连日的血战之后,终于被撞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如同猛兽被撕开的咽喉。深秋的寒风毫无阻碍地卷过残破的城楼,裹挟着浓重的血腥、烟尘和绝望的气息,灌入这座昔日韩国都城的每条街巷。秦军的黑旗如同吞噬一切的乌云,在残存的箭楼、瓮城上猎猎招展,沉重的脚步、金属的碰撞、偶尔响起的垂死呻吟,汇成一片死亡的交响。
咸阳宫深处,年轻的秦王嬴政并未亲临这破城的第一线。他矗立在巨大的羊皮舆图前,那上面,代表新郑的标记已被浓重的朱砂狠狠抹去,留下一个刺目、狰狞、仿佛仍在渗血的印记。新郑,这座韩国的百年都城,终于匍匐在了他的铁蹄之下。手指划过朱砂的印记,留下冰冷的触感,那是一种滚烫的野心被短暂满足后的余烬,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报——!”殿外传来军使嘶哑而亢奋的禀报,打破了深宫的寂静,“新郑已克!韩王安,束手就擒!”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层层回响。
嬴政霍然转身,玄衣纁裳的下摆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冕旒垂珠撞击,发出细碎而急促的脆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攫食,穿透殿门外的晨光,直射向遥远的东方。“传令!”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备特制车驾,锁韩王安,押入咸阳!寡人,要亲见亡国之君!”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青铜剑,狠狠凿在空气里。
新郑城内,惨淡的日光艰难地穿透浓烟。通往韩国宫城的朱雀大街,此刻成了秦军展示武力的通道。黑甲森然的秦军锐士排成两列长龙,手持长戟,肃杀如林。冰冷的兵刃在晦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光,沉默地逼迫着街道两旁残存的韩民。他们蜷缩在断壁残垣之后,或惊恐,或麻木,或眼中燃烧着无声的仇恨。偶尔有压抑不住的哭泣从角落传来,旋即被秦军厉声的呵斥掐断。
在这片死寂与压抑的中心,那辆特制的囚车正缓缓碾过破碎的砖石,发出单调而沉重的辘辘声。车体异常宽大,通体由粗重的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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