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一层的用意在于,圣主需要把大明各府的“耶稣会”成员悉数收拢,让他们转投“神谕会”,将来好派去掺和欧罗巴的宗教战争。
高宇顺不由得心生佩服——
圣主这一石下去,究竟要惊起多少飞鸟?
又会有多少势力被卷进来,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料。
荷兰人离开演武场时,顺手带走了一把石垛的灰烬,鸿胪寺的官员瞧着,并未上前阻拦。
这些官员对崇祯皇帝已然心生失望——
在他们看来,这位皇帝昏招迭出:
土地分配失当,坐视藩王势力衰败,竟还解散了御史台,一边大兴土木、奢靡无度,不顾百姓疾苦;
一边任由国库见底,自己却流连皇庄,迟迟不愿回紫禁城理政。
鸿胪寺的官员们虽官职不高,心中却存着报国之志,可皇帝这般做派,只让他们觉得有心无力。
更可笑的是,竟还有人对皇帝那套“天下行走”的说辞深信不疑,真是既可悲又可叹!
鸿胪寺卿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在迎宾楼等待着皇帝对各国使节后续的安排。
外邦使团的安置折子递上去一整日了,龙椅上那位依然没有给出答复,各国使节也不安分,侍卫阻拦的越发无力。
曹化淳客串传旨,喉间滚出一句冷硬的话:
“圣上口谕:
安排他们哪来回哪去!”
话音飘在空中,比冰碴子还冷。
鸿胪寺卿愣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接待厅里的香炉正飘着沉水香,明明是暖香,却让他脊背泛起寒意。
他张了张嘴,想提醒陛下这是崇祯十七年来头一遭南洋使团齐聚;
最远的锡兰甚至从西洋跨海而来,带的象牙、胡椒堆了半座太仓乙二间;
按例应巡游顺天府,乃至南直隶、各处风景,以待来年。
然而皇帝的意思居然是一个字——
滚!
鸿胪寺人等,都是熟悉礼节规矩的外交人才,对此实在难以接受!
鸿胪寺卿级别不高,无法直达天颜,望着天边沉沉压下的乌云,喉头一阵发涩。
天朝上国的体面,原该是朱红宫墙里漫出来的底气,是回礼清单上足以让外邦惊叹的云锦、瓷器与茶叶,是送使团至通州码头时那句“明年再携珍奇来”的温言。
可如今,一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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