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团的朝觐路线,朱有建还特意下令:
从迎宾楼到乾极殿的道路全部用彩砖铺设,并进行了简单美化。
道路两旁彩旗招展,值守的卫兵统一配备手雷和连弩——
这既是仪仗,也是实打实的防卫力量。
挂甲屯的守卫早已悄然隐匿。
他们并未撤离,只是将火炮与己身一同藏于排盾后的半掩体里,作为隐藏式卫护。
反正就是不给使团见到,免得他们会有所猜测,大明军事力量强大与否;
皇帝认为他们没有必要知道,将来或许可以有其他计划,先隐藏起来再说。
十一月初六,鸿胪寺接到圣旨,需将南洋诸国使团送往西苑迎宾楼。
鸿胪寺寺卿很无奈,虽然没有先例,但是圣旨这般交待,那就去做吧!
于是开始组织车马,浩浩荡荡地护送使团西行。
礼部尚书钱谦益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
自礼部并入鸿胪寺后,他的身份便显得格外微妙——
鸿胪寺寺卿不过四品,而他身为二品大员,若亲自出面迎接,难免让所有人难堪。
况且被寺卿领导,实在令他难以接受,续弦妻子柳如是劝他:
"既已入鸿胪寺,不妨入乡随俗,每日去看看便是,不必亲自接应。"
这位出身于应天府秦淮河畔的女子,是八艳之一;
钱谦益在应天府做官时,与她相谈甚欢,她也钦慕于他,愿意做他续弦的妻子。
对此,钱谦益有点难受,认为是妇人之见。
钱谦益的愤懑并非无因。
他特意询问当日礼部为何并入鸿胪寺,得到的答复更令他火冒三丈。
礼部本是朝廷礼制根本,掌管礼仪、科考、宗教祭祀等要务,纵使国本之争再激烈,也不该如此仓促站队。
他这位主官不在,几位侍郎居然敢代表礼部,事情没成,反而坏了事,连累他这么一位尚书,到何处可以评理?
"罢了。"
他最终冷笑一声,
"既然要撤,便撤个彻底。"
他遣员外郎与属官负责接收使团朝贡文书及礼仪培训,人员使用有些捉襟见肘!
原来的礼部侍郎与郎中已辞职回家,新任郎中尚未任命。
如此安排,既不失礼数,又避免与鸿胪寺工作重叠——
当然,前提是严格遵循寺卿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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