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你为何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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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我不认识这个人。我爹说了,男儿当顶天立地,不可轻易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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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孔圣人,圣人自幼家境贫寒,却能自强不息,成为万世师表……”王所立叹了一声,“罢了,你既不愿下跪,那就作揖罢。”朱自平依言作了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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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五个孩子每日都在私塾念书,只是朱自平对书本毫无兴趣,私塾外蹦跳欢笑,打打闹闹,可一进了私塾,立刻缩起脖子,对着书本更是昏昏欲睡。一个月下来,只会几句“人之初,性本善”,再往下背却是支支吾吾,听不清他在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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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气得三叔吹胡子瞪眼,倘若不是外姓,早就一鞭子上去,即便如此,朱自平的手掌心也时常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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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朱自平被打掌心,尽管一声不吭、不作反抗,王长梅却总是紧捂耳朵不忍卒听,王长枝眼巴巴的望着三叔,鞭子每落一下,小眉头便是略略一皱,倒像那鞭子是敲在自己手上。长梅是村中王木匠的大女儿,长枝是王厚五叔的小女儿,女孩儿生来胆小,鞭子声中更是将头深深埋入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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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五月,正是村中忙碌的时节。朱志在王员外的麦田里,挥动着锃亮的镰刀,麦秆片片倒下,阳光晒着每一寸土地,散发出初夏的气息。晚上临近掌灯时分,朱志回到家中,却见自平独自坐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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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平儿,没有和厚儿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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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想上私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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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不是今天又被三叔打了?”朱志看着阴沉着脸的自平,忍不住笑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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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不想去了,爹,念书有什么用,那些诗啊书啊的,又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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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闻言一怔,将自平抱起,进屋点燃油灯,将他放在座椅上。注视自平片刻,摸了摸他的头,缓缓道:“我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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