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中,他见人就说见到了“山神”,村里人无不取笑他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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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朱志一直帮着王员外种田,也和村民一起下湖捕鱼。与众不同的是,朱志种田,别人插一行秧时他已经插了三行;别人挑一百斤的稻谷,他挑二百多斤还是健步如飞。尤其是捕鱼,每次下湖他总是比别人多捕得好几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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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前的秋天,在王员外的帮助下,朱志在村边一块空地上搭起了三间草屋,添置了几件家具。这块空地离王员外家不远,大概二、三百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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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的那日,在王员外和几个村民的帮助下,朱志在自家的新屋中烧了一桌菜。席间,朱志端起酒碗敬向王员外,含泪道:“王大哥,救命和收留的恩情,五年来我朱志经常想起,没有王大哥,就没有我和平儿的今天。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这碗酒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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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弟不必客气,这酒我喝,救命之类的话不要再讲了。现在有了房子,你才三十几岁,趁早娶房媳妇,也好有个疼爱平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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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平儿这五年一直有你疼爱,没有受过一点点的委屈,你要是不嫌弃,他就是你的儿子。我现在只想养大他,其他的事情不会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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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朱志喝了很多的酒,望着一旁玩得正欢的朱自平和王厚,目光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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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王所立早些年参加童子试获得三等秀才,按当时科举制度,必须成绩一、二等才有资格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此后十多年间,他四次未能录科,心灰意冷之下,经不住王员外的劝说,办起了村里唯一的私塾。这年朱自平、王厚八岁,早已是到了上私塾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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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午,王所立创办的私塾里,王厚、朱自平和其他三个孩子王长波、王长梅、王长枝一起,毕恭毕敬地向王所立磕了头。长波大王厚一岁,长梅与王厚同年龄,长枝小王厚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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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老夫子的画像前,王所立要求五人向画像磕头,王厚等依言跪下,朱自平却站立不动。王所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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