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化十三年

为陛下办事，有什么可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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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赵瑛含糊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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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咱们又有机会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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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抬起头，“我不行啦，筋骨疲软，比不得云中官，我此来向西厂交接一下，还得回家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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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赵大人不久前生擒妖人李子龙，谈何‘筋骨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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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云中官不信的话就去问我房里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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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笑容僵硬，“陛下交待的事情，就算真有重病，也只好勉力为之。赵大人，只是抓住李子龙不行，还得找到妖狐，此事必然着落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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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摇头，“伤人的并非妖狐，与李子龙也没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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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龙的供状可不是这么说的，赵大人，你只管捉妖，别的事情不归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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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才能捉，没妖我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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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赵瑛，我早就对你说过，等当今圣上在意长生不老之术，就是你失势之时，现在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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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早在成化八年他就明白风向已变，因此一点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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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一名小小的百户，从未有过权势，哪来的‘失势’？我要告辞了，请转告厂公，明天我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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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云丹许可，赵瑛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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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只是冷笑，并不阻止，等赵瑛到了厅门口，他说：“有件事赵大人应该知道，新任厂公姓汪讳直，是从广西断藤峡送来的。嘿，世事无常，当初赵大人阻止我们动刑，厂公却感激当年那一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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