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二

一个高深莫测的尾巴，或是一缕清烟，或是一束白光，或是一声异响，总之无法解释。在一份文书中，书写者甚至大胆写下自己的猜测：神之不欲见人乎？人之心志不诚乎？天意难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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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冷笑一声，真想在后面再加上几行字：神仙见首不见尾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妖怪也不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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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赵瑛终于在故纸堆中找到梁铁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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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很是简略，无非是用刑与口供实录，没有出人意料的内容，随后梁铁公被收监，看样子并不受南司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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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继续看下去，在梁铁公入狱一年以后，他的名字又出现在文书中，更加简略，通常是被带出去配合查案，事后归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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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梁铁公被带走得越来越频繁，天顺六年二月初九，他又一次出监，从此再无下落，既没回来，也没有死讯，就此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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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没人愿意说实话，赵瑛直接去见顶头上司袁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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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云丹的是什么人？这些年来，每次都是他带走梁铁公，最后一次没有归还人犯，而且他的名字很少出现在其它文书当中。”赵瑛调至锦衣卫七年多了，从未听说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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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沉默良久，最后道：“你明天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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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在锦衣卫为官多年，历经起伏，曾是英宗皇帝的亲信，也曾在内斗中败给同僚远贬它方，最终，他是胜利者，掌控了整个锦衣卫，包括南北镇抚司，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仍然不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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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认识云丹，正因为如此，他要向某人请示之后，才敢向一名百户透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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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再会，袁彬与赵瑛闲聊多时，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才说道：“陛下早就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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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垂头，没有接话，他已猜到袁彬所要请示的“某人”必是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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