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母亲坟前,将近日遭遇娓娓道来。
坟头的蒲公英被风吹散,像极了母亲临终前落在她掌心的白发。“娘,”她摸着墓碑上模糊的字迹,“你说我做这个官媒,到底是对是错?”
忽听得身后传来抽噎声,转头见是对街梁叔家的小阿花,正抱着棵歪脖子槐树抹眼泪。那孩子不过才年十二、三,梳着双丫髻,眉心点着的朱砂痣被泪水晕成小块红斑。
“阿花?你怎会在这里?”沈知意弯腰抚去其脸上的泪水。
“沈姐姐...”阿花扑进她怀里,“我爹说要把我卖给荣记赌坊的荣掌柜,换钱给哥哥去私塾...”
沈知意的后背骤然绷紧,仿佛又看见父亲当年攥着她往醉春楼走的模样。
她扳正阿花的肩膀,盯着那孩子惊恐的眼睛:“别怕,明日我就去你家。”她摸出腰间的媒婆牌,铜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有这牌子在,他们不敢胡来。”
是夜,她在旧宅的破桌上铺开宣纸,墨汁滴在“官媒衙”三个字上,晕开小片阴影。
墨笔在信笺上疾走,写完“处理完家中事即归”后,重重将笔扔进笔洗池。
抓了一个沈老爹,怕是又来一个“梁老爹”?这女子生来就是要与金钱做交换?沈知意吹灭烛火,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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