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就钟意沈大媒人这般伶牙俐齿的!七日之后是城隍庙的庙会,沈官媒可愿与我同去看杂耍?”
沈知意退到角门:“民女这般的,可入不得侯府高门。”
官媒衙门前的灯笼次第亮起。沈知意踏车而下,见柳莹在此等候多时:“知意,你可算回来了,温媒叫你过去一趟,说大理寺给你送了东西来。”
大理寺?李承渊…他还是舍不得我?沈知意暗笑着飞奔而去。
烛火在夜风里摇曳不定。温钰推过一个油纸包,牛皮纸上赫然盖着大理寺的朱红官印:“下午送来的,说是你家祖宅的钥匙。你父亲和兄长...已在牢里了。”
说完,她摇头叹道:“听闻你的遭遇,竟也是个苦命人,媒官准你两日假,叫你明天回花溪镇打理下祖宅。”
沈知意的指尖停在纸包上,李承渊确实说到做到了…打开油纸包,发现里面确也只有一把钥匙,“除了钥匙,还有别的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冷得发颤。
温钰摇头冷哼:“还想要什么?”
沈知意与柳莹携手回到房中,她将明日要回花溪镇处理祖宅一事告知对方,柳莹从怀中拿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赠予沈知意,希望一切顺利、一切平安。
她将护身符与那半块双鱼佩别在一起。能在这里觅得一个好深闺,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福分了。
月已上柳梢,摸着腰间的护身符,忽然想起日间侯府夫人那句“唯有贤良淑德、学富五车之女才配得上高门”。许是无奈与不服气,带着恨意浅浅睡去。
花溪镇的石板路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邻里街坊无一不对她视若己出,热情相迎。
“这官袍料子金贵咧!”卖炊饼的王婶用油纸包着热饼往她怀里塞,“瞧我们知意憔悴的模样,真叫人心疼…在城里受委屈就回来,婶子给你说个好婆家!”屠户张大伯见她回来,菜刀“哐当”剁在案板上:“知意啊,你可瘦了!那官媒的差事若不好做,就回来!伯娘给你留了新腌的梅子...”
沈知意鼻尖发酸,攥着温热的炊饼穿过熟悉街巷。斑驳院墙上爬满夕颜花,指尖抚过娘亲曾倚着等爹归家的门框,木纹里还嵌着幼时刻下的“正”字。
推开沈家旧宅的木门。院子里的青苔足有半寸厚,正屋的窗棂断了两根,风能直接灌进来。母亲的梳妆匣还搁在东墙下,铜锁早已锈死,她用发簪撬了许久,才从夹层里摸出半幅褪色的锦绣,那是母亲嫁进来时的嫁衣边角。
暮色四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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