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镯上。”
拓跋濬的手指抚过纸页。他突然笑了,酒窝里盛着光:“陈卿,明日早朝,我要自己批六镇的军报。”
陈五的甜灯在袖中发烫。他摸出麦饼,掰了半块塞进皇帝嘴里:“甜吗?”
“甜!” 拓跋濬咬了一口,麦屑撒在龙袍上,“比太后给的蜜饯还甜!”
未时三刻,陈五的官服还沾着麦屑。他站在将军府的老槐树下,李昭的玄甲上沾着血渍 —— 那是崔家细作的血。“大人,” 李昭说,“崔宏的私兵藏在城南废窑,昨晚劫了三十车军粮。阿史那云的狼骑已经围了窑子,抓了七个活口。”
陈五的星枢刀挑开李昭的衣襟。刀伤在锁骨下方,深可见骨:“谁干的?”
“崔宏的家将,” 李昭咧嘴笑,“刀上淬了毒,味儿像南朝的‘醉生香’。” 他摸出半枚玉牌,“这是在刺客身上搜的,刻着‘长乐’二字 —— 冯太后的封地。”
陈五的指节扣住玉牌。牌面的刻痕磨得发亮,像块淬了冰的铁。他想起早朝时冯太后的笑,想起崔宏的朝珠,喉结动了动:“昭子,把玉牌和刺客一起送大理寺。告诉大理卿,我要当面审。”
寅时四刻,陈五的玄甲还滴着血。他站在显德殿外,望着殿内的灯火,拓跋濬正趴在御案上写《戒奢靡诏》,字歪歪扭扭,“胡汉同俭” 的 “俭” 字多了一捺。
“太保,” 小黄门捧着茶盏过来,“陛下说要等您一起用晚膳,是甜市的麦饼。”
陈五摸了摸甜灯,金砂散成 “稳” 字。他走进殿内时,拓跋濬举着麦饼扑过来,饼屑撒在他官服上,像落了层金粉:“陈卿,太后说今晚要给我讲《女戒》,你陪我去好不好?”
陈五接过麦饼,咬了一口。麦香混着殿外的杏花香,让他想起太武帝在甜市打麦饼的模样,想起太子种的枣树,想起均田户举着锄头喊 “护家” 的声音。他望着新帝的脸,突然笑了:“好,臣陪您去。”
冯太后的偏殿飘着沉水香。陈五进门时,她正用金剪子修剪灯芯,剪子上的 “长乐”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陈卿,哀家的《女戒》,你听不惯?”
“太后的《女戒》,臣听,” 陈五说,“但陛下的《均田策》,臣也得护着。”
冯太后的剪子 “当啷” 掉在案上。她望着陈五腰间的星枢刀,突然笑了:“陈卿,哀家敬你是条汉子。可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 她指了指窗外的夜色,“柔然的残部还在,南朝的细作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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