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去见太武帝,告诉他... 告诉他咱们没输。"
西市米仓的密室里,崔浩正往炭盆里添炭。他的白胡子上沾着米屑,手里攥着本《魏书》,封皮上的 "太祖纪" 被翻得卷了边:"陈将军,张让今早发了丧,说皇帝是暴病而亡,要立他的远房侄子为帝。" 他指了指案上的密信,"但平城的老臣们都知道,太武帝的嫡孙拓跋濬在代北,血统比张让的傀儡正十倍。"
"拓跋濬?" 陈五想起崔浩之前提过的名字,"他多大?"
"十五岁," 崔浩摸出张画像,"去年在代北救过三十个被柔然掳走的百姓,胡汉百姓都叫他 ' 小太阳 '。" 他的手指划过画像上的剑穗,"他的剑穗是胡汉两色,左半红右半蓝,和您在甜市推行的 ' 胡汉同市 ' 一个意思。"
李昭把玄甲放在地上,甲叶上的冰碴子 "哗啦啦" 掉了一地:"代北的胡骑愿意护他来平城,甜市的三千甜卫能控制西城门,崔司徒的死士守着东华门,玄甲卫里剩下的兄弟能拿下羽林卫的指挥刀。"
陈五望着炭盆里的火苗,想起甜市校场胡汉士兵分享胡饼的场景,想起拓跋余最后说的 "麦饼的甜",突然笑了:"张让以为杀了皇帝,就能捏软大魏的骨头。他不知道,大魏的骨头是胡汉百姓的脊梁,是拓跋濬这样的孩子,是每个愿意分半块饼给邻居的人。"
"那咱们何时动手?" 阿史那云握紧狼首短刀,刀鞘上的铜铃在风里响得清脆。
"腊月二十九," 陈五说,"张让要在太极殿举行新帝登基大典,他的羽林军会在殿外候着,玄鸟旗能遮半个平城。" 他指了指崔浩手里的《魏书》,"崔司徒,您带着老臣们在殿上哭灵,说 ' 新帝血统不正,违背太武遗诏 '。"
"李昭," 他转向玄甲卫统领,"您带着玄甲卫扮成送葬的百姓,等张让登上丹陛,就砍断他的玄鸟旗 —— 旗倒了,羽林军的魂就散了。"
"阿史那云," 他望向柔然亲随,"您带胡骑从西市穿进承天门,控制御马监,断了张让的退路。"
"我呢?" 崔浩摸了摸白胡子。
"您举着太武帝的《起居注》," 陈五说,"等拓跋濬进殿,您就跪在他面前,说 ' 这是太武帝的江山,该由您来坐 '。"
密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炭盆里的火苗 "噼啪" 响了一声,把崔浩的《魏书》照得发亮。李昭的玄甲甲叶碰了碰陈五的狼皮斗篷,像两个老友在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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