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生疼。
"崔公," 他说,"去请阿史那道长。"
"不用请了。" 阿史那云的道袍扫过门槛,手里的拂尘沾着香灰,"贫道在承明殿外,听见陛下哭着喊 ' 逆子 ',张让在旁边说 ' 陛下莫伤龙体,还有二皇子呢 '。"
陈五的银镯突然发烫。他想起太武帝昨夜在承明殿对着长孙真牌位哭的模样,想起张让递的那盏 "安神汤"—— 原来不是安神,是迷心。
"二皇子才七岁。" 太子妃突然站起来,"张让要扶他上位,自己当... 当仲父!"
殿外的雪下得急了。陈五望着东宫的飞檐,想起甜南说的 "房檐上的雪像糖霜",此刻却像撒了把盐,扎得人睁不开眼。
"周铁," 他说,"去虎贲营找李昭,就说 ' 陈五要见 '。"
"大人," 周铁犹豫,"虎贲营归中领军管,张让的人..."
"李昭是长孙将军的旧部。" 陈五的声音冷得像刀,"长孙将军咽气前,把虎贲营的腰牌塞给了我。"
周铁的刀疤动了动,转身冲进雪幕。陈五望着他的背影,想起长孙真攥着他手腕说 "虎贲军交给你" 的模样,突然明白:有些命,该守;有些刀,该拔。
"陈将军," 阿史那云递来杯茶,"茶凉了。"
陈五喝了口,是松针茶,苦得人打颤。他望着道长白眉下的眼睛,那里有星子在烧:"您说,陛下是真信了,还是..."
"他信了一半,怕了一半。" 阿史那云的拂尘扫过烛火,火星子溅在丝帕上,烧出个洞,"他怕太子的民心盖过他的龙威,怕你陈五的银镯比他的玉玺管用。张让那阉人,最会拿他的怕当刀使。"
崔浩的手指扣住《春秋》,指节泛白:"我刚让人查了,张让这半年往柔然送了三批金器,每批都有东宫的火漆印。" 他冷笑,"好个 ' 私通敌国 ',连证据都是现成的。"
陈五的银镯硌进掌心。他想起太子说的 "麦饼里有民心",突然懂了:张让要的不是太子的命,是太武帝的魂 —— 让皇帝变成只听他话的提线木偶,让大魏的江山,姓了张。
"崔公," 他说,"您去联络北军的拓跋拔。他和安原将军是过命的交情,安原的牌位还在太庙,他不会看着张让胡来。"
"贫道去白云观," 阿史那云把拂尘往腰间一系,"召集平城的方士,就说 ' 太子含冤,天地不宁 '。百姓信这个,能搅乱张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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