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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写:"陛下,臣守淮水如守命,然济州、鲁郡、高平三城告急,百姓以屋梁为兵,以血肉填墙,臣闻之肝裂。今臣分三千兵援济州,余七千伏守渡口。若彭城有失,臣愿提头来见;若三城皆陷,臣愿跪于太庙,受天下人唾。"
墨汁在 "唾" 字上晕开,像滴眼泪。陈五吹干纸页,用火漆封好,火漆上的玄鸟印是太武帝亲赐的,烫得他手指发疼。
"小李," 他说,"把这奏疏绑在信鸽腿上,挑最壮的那只 —— 要飞过高山,飞过淮河,飞到平城的屋檐下。"
小李抱着信鸽出去时,营外突然响起马蹄声。陈五掀开门帘,看见铁莫尔牵着沙云站在雪地里,沙云的马蹄铁上沾着血 —— 是刚从前沿回来。
"大人," 铁莫尔的胡子结着冰碴,"萧承之的营火灭了!"
陈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翻身上沙云,沙云的鬃毛被风吹得乱颤。跑到前沿哨塔时,他望见南岸 —— 本该是一片火海的刘宋营地,此刻黑得像口井。
"撤了?" 周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承之这老匹夫,难道知道咱们分兵了?"
陈五没答话。他望着南岸的黑暗,突然打了个冷战 —— 萧承之不可能无缘无故撤兵,除非...
"报 ——!"
斥候的马蹄声像炸雷。他滚鞍下马,膝盖跪在雪地上:"大人!刘宋的两万骑兵绕到了泗水!他们要抄咱们的后路,断周将军的粮道!"
陈五的眼前发黑。他抓着哨塔的木栏,指节发白。泗水是周铁去济州的必经之路,粮道断了,三千人连三天都撑不住。他摸出怀里的甜灯,金砂在掌心凝成狼形 —— 这是甜灯第一次示警,不是指向敌人,而是指向自己人。
"吹号角!" 他吼道,"让周铁调头!走泗水西岸的芦苇荡,那里水浅,马能蹚过去!"
号角声撕破夜空。陈五望着北岸的火把开始移动,像条蜿蜒的火龙。他摸了摸沙云的脖子,沙云喷着白气,把他的手背焐得温热。
"沙云," 他轻声说,"咱们去泗水。"
泗水的夜风比淮水更冷。陈五赶到时,周铁的三千人正挤在西岸的芦苇荡里,刘宋的骑兵在东岸追着,箭雨像蝗虫般飞过。他抽出腰刀,刀鞘上的云纹被磨得发亮:"跟我冲!"
沙云像支离弦的箭,冲进箭雨里。陈五的刀砍翻第一个刘宋骑兵,血溅在他的官服上,把 "镇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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