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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从廊下跑过来,怀里抱着个布老虎,是拓跋清用他旧战袍改的。她扑进陈五怀里,布老虎的耳朵扫过他的甲叶:"阿爹骗人,说今天陪我放纸鸢!"
陈五喉头发紧,把女儿举过头顶。她银铃似的笑声撞在院墙上,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飞起来。拓跋清站起身,从妆匣里取出个锦盒,打开是块羊脂玉,上边刻着 "平安" 二字:"这是我阿娘临终前给的,说能保人逢凶化吉。" 她把玉塞进陈五手里,"上回你去漠南,我没给,结果你挨了一箭......"
陈五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腕上系着根红绳,是他去年从战场捡的断弓弦,"你......"
"我找人算过,红绳配玉,能挡灾。" 拓跋清别过脸,望着院外的老槐树,"你走后,我每天去西寺替你烧香。小丫头问起来,我就说阿爹去抓大老虎了。"
陈五突然想起甜市校场的那个夜晚。那时他刚接手市易卫,拓跋清跟着他在帐篷里啃冷胡饼,说:"我阿爹是代王的马官,我从小在马厩长大,最见不得兵荒马乱。你要是能让胡汉百姓不打仗,我就给你绣十件披风。"
如今他绣了三件,她却要守着空院子,等第四件的归期。
"清娘。" 他轻声唤她,"等打完这仗,我就跟陛下请旨,调去司农寺。咱们在城南买块地,种点葡萄,养些羊......"
"好。" 拓跋清打断他,指尖按在他唇上,"我信你。"
小女儿突然拽他的甲带:"阿爹,糖人!"
陈五这才想起今早的承诺。他翻遍全身,只摸出块半化的蜜枣,塞进女儿手里:"等阿爹回来,给你带最大的糖人,比城门楼还高。"
女儿舔着蜜枣笑了,拓跋清却别过脸,陈五看见她睫毛在颤抖。他伸手替她擦泪,却摸到一手湿 —— 原来自己也哭了。
"时辰不早了。" 拓跋清后退两步,把披风给他披上,"路上当心,别总喝冷酒。"
陈五转身要走,又停住:"内奸的事,崔大人盯着。你若听见什么风声,立刻带丫头去崔府。"
"知道。" 拓跋清捡起地上的布老虎,拍了拍上边的土,"崔大人前天还送了两坛葡萄酒来,说等你回来要共饮。"
陈五跨出门槛时,听见她小声说:"陈五,我等你。"
这句话像根线,牵着他的脚步。直到出了将军府,他才敢回头 —— 拓跋清还站在石榴树下,小女儿趴在她肩头,两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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