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百姓们解开裤带,往墙缝里撒尿。尿水落在火油上,滋滋响着冒白汽。陈五也解开腰带,可他三天没喝水了,尿水细得像线。
左贤王的号角又响了。骑兵们举着火把冲上来,火油遇火 "轰" 地烧起来,墙缝里的草席、棉袄 "噼啪" 炸响,火光映得城墙像着了火。
"退!" 陈五喊,"往西城退!"
百姓们跌跌撞撞往西城跑。阿月抱着弃婴,被火烤得脸通红,突然踉跄 —— 她的脚腕伤口崩开了,血渗出来,在火里蒸成血雾。
陈五扑过去抱住她。阿月的额头烫得惊人,嘴里念叨着:"铁柱... 铁柱说砖要烧透... 可咱们没柴了..."
陈五的眼泪滴在她脸上。他想起七年前,他们在窑厂烧砖,阿月被窑烟熏得直咳嗽,偏要笑着说:"等砖烧好了,甜州的墙就不怕风不怕雨了。" 现在砖烧好了,墙却要被火烧塌了。
"陈将军!" 毒刺从后面追上来,"西城的门被堵了!"
陈五回头,就见西城门口堆着柴草,柴草里埋着油桶,油桶上插着根导火索 —— 导火索的火星 "呲啦呲啦" 往油桶里爬。
"内鬼!" 他吼,"又是内鬼!"
百姓们乱作一团。有个老头扑过去踩导火索,可他的脚冻得没知觉,踩了两下没踩灭。小丫头的娘咳着血冲过去,用身子压住导火索 —— 火星烧到她的棉袄,"轰" 地着了火。
陈五冲过去,用外衣扑打她身上的火。她的脸被烧得焦黑,可还在笑:"甜州的门... 不能开..."
导火索灭了。陈五抱着她,她的手慢慢垂下去,怀里的半块甜盟陶片掉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寒狼部的骑兵已经冲上城墙了。陈五抄起铁柱的刀,砍翻个骑兵,刀上的血溅在甜灯上 —— 灯身突然 "噗" 地亮了,火苗不大,却照得人心里发烫。
"甜灯亮了!" 阿月喊,"甜灯亮了!"
百姓们跟着喊,声音撞在城墙上,荡起回音。骑兵们被吓住了,后退了两步。陈五趁机拽着阿月往城楼跑,甜灯的光在前面晃,把影子拉得老长。
城楼上,陈五把甜灯挂在旗杆上。灯芯的火苗 "腾" 地蹿高,映得甜州城像镀了层金。寒狼部的骑兵们望着灯,交头接耳 —— 他们听过甜州的传说,说甜灯是甜神的眼,照到的地方,人不死,城不亡。
左贤王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抽出刀,砍向灯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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