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躺着七个泥灯,灯身刻着甜州的枣花、霜城的冰棱,灯芯浸着枣蜜。陈五摸了摸灯身,还带着娃娃们手心的温度:"等我到霜城,把这灯挂在城门上,霜城的娃娃们见了,就知道甜州的甜,是暖的。"
夜里,陈五在书房翻旧地图。羊皮纸上标满了红圈 —— 龟兹的葡萄园、于阗的杏林、碎叶城的甜果大会,现在最北边的红圈,是霜城。
"张郎。" 阿月端着枣茶进来,"王猛的信里还说,霜城的地底下有温泉,可没人会引。" 她把银镯子放在地图上,盐晶花的纹路正好对着霜城的标记,"镯子探着地脉,那里的温泉能化冰,能浇地,能养甜果子。"
陈五捏着茶盏,枣茶的热气糊了眼:"我得去霜城。甜盟的法子能治虫灾、解盐荒,也该能破这寒症。"
阿月坐在他身边,指尖抚过地图上的甜州:"你走了,甜州有我。铁柱管兵,马三立管商,老周头管枣林,娃娃们管学堂。" 她顿了顿,"上个月我去盐矿,看见毒刺带着沙蝎的人在教新矿工,说 ' 甜州的盐,是手攥出来的,不是地底下抠的 '。"
陈五想起毒刺刚来甜州时,浑身刺青,说话带刀:"甜州的盐凭啥分我们?" 现在他成了盐矿的大掌事,教矿工们唱:"盐是沙的汗,甜是心的暖。"
"张叔叔!" 铁蛋扒着门框,手里举着柄木刀,"我要跟你去霜城!学引温泉,学破冰矿,回来教甜州的娃娃!"
豆豆从他身后探出头:"我也去!我会算盐车数,会记《甜盟典》,霜城的账本我能管!"
陈五摸了摸铁蛋的木刀,刀身刻着 "甜" 字:"等你们再大两岁,我带你们去更北的地方。现在... 甜州需要你们守着。"
铁蛋的眼眶红了,可没掉泪 —— 这是狼旗骑兵的规矩,哭鼻子的当不了兵。他把木刀往桌上一放:"那我把刀留给你!霜城的冰厚,用这刀砍冰,甜州的刀,砍得动!"
出发那日,甜州城飘着细雪。陈五的驼队停在城门口,十匹骆驼驮着盐、枣粮、甜盟典,还有豆豆的甜灯、铁蛋的木刀。
"陈将军!" 老周头捧着罐新腌的蜜枣追上来,"这罐枣子没放盐,是用霜城的法子腌的 —— 我让霜城的学徒教的!"
"陈五!" 阿古达举着驼骨卦盘挤过来,"卦象说霜城的泉眼在北坡第三棵老松底下,你拿银镯子探探!"
"张郎。" 阿月最后替他理了理斗篷,鱼符在她胸前闪着光,"早去早回。甜州的灯,给你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