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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风节当天,甜州的祭坛热闹得像锅煮沸的驼乳酒。龟兹商队的风马旗挂在左,碎叶城的驼帮旗挂在右,甜旗居中,绣着的枣花、格桑花、波斯蔷薇在风里翻涌。
阿古达穿着褪了色的祭服,腰上系着用三十根骆驼筋拧成的绳 —— 这是 "接风绳",要在仪式中系在风伯旗上,把风的力道传给庄稼地。他摸了摸补好的风伯旗,黄布上的针脚是阿月连夜绣的,用的是沙枣树皮染的红线,针脚里还藏着甜州娃娃们的头发 —— 老人们说,童发能镇邪。
"吉时到!" 康队长的唢呐吹起《风伯来》,调门高得能掀翻云。
陈五站在祭坛下,看着阿古达用驼骨刀划破指尖,血珠滴在风伯旗的 "风" 字上 —— 这是老规矩,祭师要献一滴血,表诚意。可血珠刚落下,旗子突然 "呼" 地卷起来,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拽。
"不好!" 阿古达的脸刷地白了,"风伯在躲!这血... 这血里有咒!"
陈五的鱼符烫得灼手。他冲上台,一把扯下旗子 —— 旗面的 "风" 字下,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符,和红毛身上的乙浑符印一模一样!
"都退后!" 陈五把旗子扔进沙坑,抽出腰刀砍向符心。火星四溅,符印 "嗤" 地冒起黑烟。阿月的银镯子贴着地面,引动祭坛下的暗河,河水顺着地脉涌出,浇灭了最后一缕黑烟。
"陈将军!" 铁蛋的阿妹从人堆里挤出来,举着个泥罐,"我在祭坛后面的沙里挖到的!里面有头发和指甲,还有... 还有张写着您名字的符!"
陈五接过泥罐,里面的符纸边角印着乙浑府的朱漆 —— 这是要把他的命祭给风伯,换沙暴!
"甜州的祭风节,容不得脏东西!" 陈五把泥罐摔在沙地上,"阿古达爷爷,继续!咱们甜州的血,是甜的血,镇得住邪!"
阿古达颤抖着重新划破指尖。这次,血珠滴在旗子上,稳稳地渗进布纹。风突然大了,从东南方吹来,带着股湿润的青草味 —— 是南海的雨云来了!
"风伯应了!" 龟兹商队的老掌柜喊,"看那云!像不像块大奶豆腐?"
碎叶城的驼帮首领举着风马旗转圈子:"咱们的旗先飘起来的!"
甜州的娃娃们举着驼毛扫帚满场跑,把风卷来的沙粒扫成小堆 —— 这是 "聚福沙",要撒在枣林里,说能让枣子甜三倍。
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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