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突然顿住。她蹲下来,用指甲挑开砖缝里的沙粒 —— 几粒暗红色的碎布粘在沙上,正是风伯旗用的沙葱染布。
"往西边去了。" 阿月指着城墙外的红柳林,"地脉波动像有人拖着东西走,还带着股子铁锈味 —— 和刀疤刘的鸟铳一个味!"
陈五的太阳穴突突跳。刀疤刘上个月被押去平城,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天没亮,铁柱就带着人回来了。玄甲卫的铠甲上沾着露水,铁蛋的阿爸怀里抱着半面被撕烂的风伯旗:"在红柳林的枯井里找到的!井壁上有血手印,像是用朱砂按的 —— 和乙浑府的符印一个样!"
阿古达摸着旗上的破洞,老泪掉在沙葱染的黄布上:"这是要断咱们的风脉啊!风伯旗破了,今年的祭风仪式... 办不成了!"
陈五把鱼符按在旗面上,红光顺着布纹游走,停在一处焦黑的痕迹上:"别急,这旗能补。阿月,你去药堂拿金疮药 —— 血还没干透,能追着味找。"
阿月的银镯子在旗面上方晃了晃,突然指向东南方:"血腥味往沙狐滩去了!那里有个废弃的盐井,乙浑当年藏过火药!"
沙狐滩的盐井在正午时分露出轮廓。陈五带着人摸过去,就见井边搭着顶灰布帐篷,三个穿皮甲的人正往马背上捆东西 —— 最上面的,正是完整的风伯旗!
"放下旗子!" 陈五的鱼符红光暴涨,"甜州的祭器,轮不到你们抢!"
为首的瘦子转身,脸上有道新疤,正是刀疤刘的手下 "红毛"—— 陈五在乙浑府的卷宗里见过他的画像,这恶贼当年专门负责偷祭器,说能 "镇住沙漠人的魂"。
"陈五!" 红毛抽出短刀,"你以为抓了刀疤刘就万事大吉?乙浑大人的符印还在,我们要把风伯旗献给黑石山的大萨满,让他咒死甜州的庄稼!"
阿月的银镯子突然发烫。她引动盐井的地下水,井口 "咕嘟" 冒出浑浊的盐水,红毛的马腿陷进泥里,嘶叫着往旁躲。狼旗骑兵从沙丘后杀来,铁蛋举着骨刀砍向红毛的手腕:"还我风伯旗!"
陈五冲上去,刀背拍在红毛后颈。风伯旗 "哗啦" 落地,被阿月稳稳接住。红毛倒在地上,还在骂:"你们补了旗子也没用!大萨满说了,今年的祭风节... 是血祭!"
陈五的心里 "咯噔" 一下。他想起阿古达说过,沙漠里最狠的咒术就是 "血祭"—— 用活人血泼在祭器上,让风伯发怒,引来沙暴吞了整座城。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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