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顺着地脉摸到了暗河的位置 —— 那是条被沙层压了千年的老河,现在正像头挣断锁链的牛,往沙州城冲过来。
"得引着暗河改道!" 陈五说,"往北边的沙沟引,那里没人家!"
"可怎么引?" 王铁柱抹了把汗,"咱们又不是河工!"
"用鱼符!" 阿月抓住他的手,"血契的力量能感应地脉,咱们一起找暗河的 ' 七寸 '!"
陈五点头。两人手拉手,鱼符的红光在沙地上画出蜿蜒的线 —— 那是暗河的走向。他们沿着光迹跑,穿过西巷,绕过土地庙,最后停在城北的老槐树下。
"就在这儿!" 陈五用刀挖开沙,露出块青石板,"下面是空的!"
王铁柱带着士兵们搬开石板,下面是个黑黢黢的洞,混着土腥的风呼呼往外灌。陈五摸出火折子扔进去,火光映出洞壁上的刻痕 —— 是前人留下的暗河引水渠,被沙子堵了上百年。
"清渠!" 陈五大喊,"把堵着的沙子挖开,让暗河流进沙沟!"
士兵们抄起铁锹冲下去。陈五和阿月也跟着跳,指甲缝里塞满了沙,后背被汗浸透。老周头带着百姓们送水送馍,豆豆举着小铁锹在边上帮忙,招娣把自己的红布腰带解下来,扎在洞口当记号。
挖到半夜,水渠终于通了。陈五的鱼符突然一凉,蛇纹的红光顺着水渠往北边流去。他听见地下传来闷响,像万马奔腾,却渐渐往沙沟方向去了。
"成功了!" 王铁柱欢呼,"暗河改道了!"
百姓们瘫坐在沙地上,有人笑,有人哭,康队长的唢呐又响了,这次吹的是《百鸟朝凤》。陈五抹了把脸上的沙,转头看阿月 —— 她的头发乱成鸟窝,脸上沾着泥,却笑得比月牙泉还亮。
"张郎," 她突然皱眉,"你闻没闻到怪味?"
陈五吸了吸鼻子。铁锈味更浓了,还混着股刺鼻的药味。他抬头,看见巷口站着个穿灰布衫的人,手里拎着个铜壶,正往井里倒什么。
"抓贼!" 陈五大吼。
那人转身就跑,陈五追上去,鱼符的红光在掌心凝聚,像团火。那人被红光一烫,铜壶 "当啷" 掉在地上,里面流出黑褐色的液体,泛着泡。
"这是... 巴豆汁?" 阿月蹲下来闻,"混了砒霜!"
王铁柱踢翻铜壶:"狗日的!想毒井水!"
灰布衫被按在地上,陈五扯下他的面巾 —— 是张陌生的脸,左耳垂缺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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